——我只相信你。对面金发女人斟起茶的手显然因为这一句不重不轻的话而无意识停顿了半秒。她眯起眸，不着痕迹地打量起对面端正坐着，表淡淡的唐言章。“小家伙。”grace笑，修的指缘在瓷凉的餐边缘缓慢挲，“你比我想象得要更瘦一。”“你没有怎么变。”洛珩不动声地将唐言章微凉的掌心牵到桌，余光扫过后者半靠在椅背上，却并没有太大绪波动的呼。“是啊，我不教育行业了。少了学生气我，人都自在了不少。”grace撑起脑袋，慵懒的眸隔着玻璃往睨了几，又收回，最后直直落在唐言章的脸上，“你说是不是，唐女士？”明显指向意味的话语毫不掩饰。唐言章抬眸，借着月光半落的影去对视：“我喜教书。”grace轻笑，目光又投向一旁的洛珩，意有所指：“…你确实是位好老师。”“你想说什么。”洛珩的动作一顿，眉微微皱起。想要直面创痕向来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她数不清这些年来记不清的噩梦里有多少与grace相关，却总是在昏沉醒不来的时候，记忆会乘着风，最后飘回了京国教学楼上的那方天台。她呼。手背却忽然被握，一不容忽视的力度将她缓缓包裹。她看向并肩坐在自己侧的唐言章，矜冷的面容是那她曾再熟悉不过的岿然不动的沉稳。年女人目不斜视：“你我愿的事。”“…我还好奇的，是因为我当时说的那些话让你回心转意了吗？”唐言章骤然抬，几番隐隐破土而的愤慨来回拉扯着她良好修养。她本来就不愿意让洛珩再一次直面伤痛的始作俑者，而前的金发女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似乎都藏满了捉摸不透的心思。但她到底忍了来。“我和洛珩之间关系的转变，本来就是我们双方格的差别导致的。”唐言章语调微冷，“与您无关。”“唐女士说笑了…我还担不起一个‘您’。只是有些久别重逢的小惊喜罢了。”grace眨眨，还没来得及开，就被对面忽而开的洛珩打断。“grace。”她垂眸，角攀上一微不可闻的笑意，清而不失懒散的语调明晰。仿佛只是一般的故人叙旧，而渐渐冷去的神却说明此时只是女人绪的解离。“我一直想问，你在我上的那些功夫，有达到你想象中的结果吗？”黯淡的灯光将洛珩纤细的上半廓勾勒来，有些像未经上的简图，哪怕只是再多一彩，都好像要把女人戳破了似的。“我们借一步说话。”金发女人收起了明显笑意，一反常态，散漫的半边嵌了沙发当中，乍看上去像极了饭后困倦起来的普通人。“…没有必要。”洛珩余光看向了一旁的唐言章，“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需要借一步说话的地方。”grace不置可否地轻笑一声。“去吧。”唐言章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