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筹万算，最后竟是他自己主动拿来用。

    怒意渐渐平息，萧楚宸很快颓然坐回沙发上，力气欠奉地把她搂怀中。

    「你……不怕我逃吗？」见药效貌似起作用，夕颜轻声问。

    「全屋都已经上锁，你逃不了。」大脑已无法运转，萧楚宸本能地说事实。

    「怎样才能救阿远他们来？」终于问了她最想知的事。

    「我的静脉频谱，也就是一个活着的我。」平静地宣告她不可能将人救。

    还是徒劳，她的一切都是白费心机……

    「你恨的是我，与他们无关……」凝着泪望向他，希望有一转机。

    「只有他们才能让你痛，不是吗？」打从腔发一声哂笑「你从来没想过留在我边，跟我母妃真的很像……」

    「你的……母妃？」看圈住她的两臂想要收，却又使不上力，夕颜萌生一丝心。

    「很小的时候我就明白，我是不可能成为北国皇帝，因为……」萧楚宸的脸无力地埋她颈窝「我母妃她是南边的女人，无论我如何努力，不我多优秀，帝位注定与我无缘，但我不在乎，我要的不过是母妃她能多看我几，可以每天陪我吃饭读书，可她整天想的是怎样逃回南边。」

    心一阵悸动，她一直不明白萧楚宸为何如此执着于齐嫣，原来是跟他母妃一样来自南边的原因。

    「当初被父皇用舅舅的命着就范，怀上了我，不不愿地成为父皇的妃，所以不断计划着如何逃离，她的心思没有一天在我上。」话中的荒凉，既可悲又可笑「逃走的次数多了，父皇不胜其烦，便扒光她的衣服，用红绳将人捆在床上。」

    故事怎么听起来特别耳熟「后来呢？」

    「后来，后来她怀上了楚星，我每次去看她，总是一脸呆滞，两空地挂在床上，被死死勒，断断续续地渗。」想到前尘往事，萧楚宸的眸不禁黯然「因为一直没有走动，以致生楚星的时候难产，我哭着在床边求她不要走，她竟然带笑跟我说要好好照顾妹妹就死了，我很清楚她笑的是终于可以解脱。」

    原来他一直把死去的母亲，投到背景相似的齐嫣上，夕颜这才明白，他跟自己都是失去母亲的可怜人。

    「你说想要后位那时候，我很兴，我以为你跟她不一样，你有野心，有在我上想要得到的东西，也就代表不会离开我。」本以为可以换来她的一世相守，最后落得众叛亲离的场。

    「是该恨我的……」萧楚宸说得平静，但那份被欺骗背叛的愤恨，她多少可以理解「你怎么折磨我都行，放过他们好吗？」

    「他们可以帮我试药，你呢？」

    「我……」夕颜被他问倒，但很快便反应过来「我也可以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