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晴也在里面听，屠夫说他只是一个小鬼。

    是真的，还是扫地僧？

    宁宿就比较直接了，他探问屠夫：“大哥，你不是这里的鬼主吗？”

    陈晴：“……”

    屠夫：“鬼什么主，我就是一个屠夫，地位低的小鬼。”

    宁宿：“那你怎么能在两个世界通行？”

    “沾了别人的光罢了。”屠夫视线不经意地扫过小孩，继续削。

    陈晴捕捉到他的视线，跟着看过去。

    七八糟的鬼小孩，靠着宁宿坐成一小团，正拿着一签穿不知名的虫，穿成一串后放在火堆上烤。

    那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

    宁宿拎起小孩放在前打量，问：“小孩，你是鬼主吗？”

    陈晴：“……”

    多少有病急投医的觉。

    小孩安静地看着他，过了几秒，小幅度上挥舞了一手上的虫串。

    宁宿这才放他，让他继续烤虫。

    虫还是不好吃，要是有烤羊就好了。

    宁宿视线移到屠夫手上，那隻糙的大手正握着一截小，宁宿盯着那个小看了几秒，忽然眨了，“这小，你早上的时候不是剁了吗？”

    陈晴立即看向屠夫手上的小。

    早上他们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屠夫正在剁人，陈晴差吐来，因而这次视线始终没向屠夫手上移。

    屠夫手上确实是一截小，屠夫像削刀削面一样削上面的。

    陈晴本看不来这是不是那。

    屠夫：“你们没看到今天婚礼上的新郎？”

    他对宁宿很温和，还再次对他笑了笑，“槐杨村这么多鬼要吃，当然得是可再生人才够吃。”

    两人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