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死

    魏泓登基不久， 南燕传来燕帝驾崩，三皇齐渊登基的消息。

    这位新的燕帝似乎是想与大樑好，登基后派使者给魏泓送来了登基贺礼，礼单上的每一样礼都极其珍贵， 可见其诚意。

    但有一样礼并不在礼单之上， 是随着使者一行人暗中送来的。

    这份礼是一个人，南燕先帝的嫔妃舒妃， 魏泓前未婚妻季云舒的妹妹，季云婉。

    魏泓见到她的时候， 她仍旧穿华服珠翠，即便知自己已经成为阶囚， 也不愿在魏泓面前示弱，让他看到自己的疲态。

    可底那用厚厚的脂粉也遮不住的乌青还是卖了她，让人看了她的憔悴， 以及锦衣华服妆艳抹再不似往日年轻丽的躯壳。

    短短数月间经历的一切就让她现了不该属于她这个年纪的老态，角甚至生几细纹，抹不去不掉。

    她见了魏泓不肯跪，被人着肩膀压了去，膝盖磕在地上发重重的声响。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本就被脂粉衬的过分泛白的脸更苍白几分， 额渗一层冷汗。

    魏泓冷瞧着她，：「我本不想见你，但有件事要当面问你。」

    季云婉忍着膝盖上传来的疼痛扯了扯嘴角，抬看向他。

    「是之前南燕派人掳劫姚氏的事吗？还是南燕派兵攻打朔州？」

    「这些事我的确是力了没错，但都是废帝我的， 我也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你如果非要将所有罪过都安到我上那我也没办法，反正我已经落在你手里了，知自己活不了。」

    魏泓却本没提这些，而是突如其来地丢一句：「我问你，你是怎么死的？」

    一句话仿若天上劈的一惊雷，让季云婉怔在了原地，脸上一瞬间的震惊和错愕被魏泓尽数收底，让他确定了先前郭胜拷问的那些事是真的。

    「你杀了你，」他沉声，额青隐隐浮起，「当年那场意外本就是假的，是你害死了你！」

    季云婉眸光一颤，整个都在微微发抖，不明白魏泓是怎么把这件陈年旧事翻来的。

    但这短暂的惊慌恐惧很快消失，全化作了疯狂。

    她看着魏泓恼怒的模样轻笑声，随即这笑声越来越大，到后来笑的前仰后合角都溢了泪。

    「她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忘不了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