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以前很是喜秦王，为世家贵族的嫡女，明知秦王已经娶妻，却还上赶着追到上川去想要给他妾。」

    「既然如此，不如我就将你送给他，他的登基贺礼。」

    「毕竟登基为帝了也要充盈后，你又颇有几分姿，说不定他就看上你了呢？」

    季云婉面骤变，如同被雷劈了一般。

    当初魏弛将她送来南燕，是另给她安排了一个份的，这份到现在也没被拆穿过。

    可是齐渊言语间分明是知晓她真正的世的，甚至知她曾为了秦王而去过上川。

    季云婉面白如纸，丝毫没有因为连城「放过」她而到兴，反而更加惊惧，哭求：「殿！殿千万不要把我送给秦王啊！我是被大樑废帝送到南燕的，秦王对废帝恨之骨，必定会迁怒于我，到时候我就是死路一条了！」

    连城嗤笑：「迁怒？梁废帝联手南燕围攻朔州，还曾两次掳劫秦王妃，这其中哪件没有你的功劳在里？」

    「就算这些是他你的，那让人在途中污秦王妃，污不成就要毁了她的脸，这难也是梁废帝让你的吗？」

    「据我所知，那废帝可从未过这样的命令，我南燕也从未有人想要这样，这不都是舒妃你自己安排的吗？」

    「那等你回到大樑，秦王若是要杀了你，又怎么能是迁怒呢？不是你自找的吗？」

    季云婉又是一怔，神恍惚。

    魏弛两次掳劫姚幼清都经过了南燕的手，她仗着自己在南燕行事方便，暗中安排了人羞辱姚幼清，想借此发洩当初秦王羞辱她的怒气。

    从南燕到大樑的路途不算短，途中发生什么意外都很正常，只要不让姚幼清死了，对魏弛来说都没什么区别。

    他既然要跟南燕联手除掉秦王，就算再怎么喜姚幼清，也不会为了她就跟南燕翻脸的。

    季云婉笃定这，所以才敢动手，可是两次都未能成功。

    之前是以为看守太严，如今才知，八成是这位三殿一早就已经知晓她的计画，从中阻拦了。

    她双目渐渐睁大，脸上的惊惧转为怒意。

    「你是故意的！你本就没打算放过我！你就是想让我去死！」

    说什么送她回大樑给秦王充盈后，都只是在故意羞辱她罢了！从一开始他就知秦王绝不可能收了她！甚至会杀了她！

    连城淡淡一笑，清亮的声音里透着刺骨的冷漠。

    「什么叫让你去死？你不是早该死了吗？季二小。」

    一寒意直刺，季云婉彻底倒在地上，说不话来。

    连城看着她的模样，也不知想到了谁，中喃喃：「你跟她比，差远了。」

    季云婉不知他中说的是谁，但因为这句话还是本能地直了脊背，中陡然凶光。

    她从小就被拿来和比，大家总是夸奖，却从来看不到她的努力。

    爹娘如此，秦王也是如此。

    如今她来到南燕，还是逃不过被人比较的命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