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须警觉缩回手，站起来听了片刻动静，方着腰间的佩剑，朝仓房外走去。

    “什么东西？”

    随即，他勾起一个莫名的嗤笑，自顾自颔首：“来得不是青霄，也不是什么小郡王，而是我这个穷凶极恶的坏人，的确该失望……”

    少年勾着笑，可笑意不曾到达底：“来取一样东西。”

人在死前当一次玉茗的替代品。

    赵须扭曲了面容，燃案几上的香炉，了一甜腻的香味，朝虞灵犀的脸伸手去。

    凌寒的疾风乍起，院中藕池开一层涟漪，而后渐渐归于平静。

    “你的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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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奋力一击已经耗尽了力气。

    宁殷打开了仓房的门，净手指，朝榻边走去。

    他走到虞灵犀榻前，刚伸手掐灭了线香，便见一抹寒光朝自己狠狠刺来。

    仇恨让赵须忽略了少女渐渐绷的形，以及她袖中一寒光。

    他明明在笑，赵须却蓦地背脊生寒。

    案几上燃着甜腻的香，一闻便知是不正经的东西。

    “卫七……”

    一片殷红从池底升起，缓缓散于波之中，然后消失得净净。

    少女嗓音轻颤，里跃着略微迷离碎光，分明没有半厌恶失望。

    恨意在中燃烧，他声：“是你。你来什么？”

    谁叫她纵容手的家仆将他拽，成了个终跛脚的瘸；谁叫她打压玉茗，连玉茗最心的东西也要夺取……

    一个侍打扮的赭衣少年坐在院中的石桌上，屈起一条踩着桌沿，手里把玩着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刃。

    手指还未碰到虞灵犀的脸，忽见门外掠过一条人影。

    啧，好凶狠。

    虞灵犀息着，光潋滟的眸在见到宁殷的脸时，有一瞬的茫然。

    那时搜，这人仅凭一手之力将他拽，摔落沟渠，让他成了个没用的瘸。

    若非自己反应迅速，抑或来的是赵须，方才这一大概就扎穿他的脖了。

    盯得不可一世的小疯垂了睫，问：“小如此神，是在失望吗？”

    宁殷意识抬手格挡，攥住了那支全力刺来的银簪。

    赵须立即认了这个少年。

    他要毁了这一切。

    银簪脱手，哐当坠落在地。

    见到榻上双颊绯红、昏睡不醒的虞灵犀，他目光忽的一沉，开始后悔方才让赵须死得太便宜了。

    她怔怔不语，握着簪的手还在微微颤抖，隻一眨不眨地盯着宁殷。

    应该了他的，再活着一寸寸碾碎他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