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方才经历的，虞灵犀便沉了目光：“阿，三言两语说不清，我们回去再谈。”

    冯皇后合十诵经，脸上呈现怜悯的平和。

    “太还在承德殿外跪着？”她问。

    原是送茶的小婢不小心听见了此番对话，着急退回避，却不小心绊倒，打翻了茶盏。

    见着就要被烧死，皇后却伸手打开灯罩，放走了那隻可怜的虫。

    “是。陛亲手打了太十鞭，又罚他跪于殿外，可见是真的动怒了。”

    “又是虞二姑娘。”

    崔暗神一变，立刻撩袍跪在地砖上：“臣一时糊涂，见太殿对虞二姑娘念念不忘、朝思夜想，便想顺着太的心意，为她引荐虞二姑娘，谁知底认错了人……”

    崔暗一愣，随即很快明白了皇后的意：“是，臣明白了。”

    暮初临，虞府挂上了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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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灵犀吃过药歇息了许久，才彻底缓了过来。

    皇后就像是没听见似的，继续燃最后一盏烛台：“本听闻，太在德公主的寿宴上荒唐之事，亦有你的参与。”

    坤宁，佛殿一片肃静。

    ……

    整个大卫都知，冯皇后是个吃斋礼佛、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大善人，也正因如此，才使得她与同样信佛的德公主亲近，从而顺利将宁檀扶上太之位。

    皇后冯氏素衣披发，安安静静站于佛像坐莲之，手持火引将殿中铜架上的百余盏烛台一一燃。

    崔暗颔首起，走到小婢边。

    “娘娘饶命！”小婢吓得脸发白，伏地不起。

    黄的光照亮她素净的容颜，像是坐莲之上的佛像，无悲无喜。

    皇后跪在坐垫团蒲之上，朝着悲悯众生的佛像合十，“本膝，也该有个小皇孙了。”

    “还有，皇上既对檀儿失望，便在东侍妾中挑一个温顺可人的，停了她的避药。”

，英眉皱起：“这一个时辰你到底去哪儿了？吓死我了知不知！”

    一声短促的惨叫，倒地的闷响后，殿恢復了平静。

    太监崔暗依旧一袭赭衣玉带，抬手替皇后拢着烛火防风，瞥着她的神：“陛气得旧疾复发，刚吃了药躺，言辞之间多有提及其他的几位早夭的皇，似有追思惋惜之意。”

    一隻小虫飞了灯罩，怎么也闯不去。

    正说着，忽闻一阵瓷碎裂的声音。

    她像是没有看见地砖上蔓延的茶，朝崔暗淡淡：“去清理净。”

    皇后重重放火引，忽而，“我记得，虞大将军是你的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