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灵犀双目没有焦，像是风雨中一朵颤颤的。

    “卫、卫七……”

    她难受地贴着他的脖颈，带了哭腔，似是委屈又似是撒。

    宁殷啧了声，神莫辨。

    若是换了旁人，哪怕是试图碰他颈项的意向，此时也该没命了。

    然而，他只是慢条斯理地握住虞灵犀髻后缀的杏白飘带。

    手一拉，飘带缠绕掌中，三千青丝如瀑散落，顺着她妙曼的腰线蜿蜒淌。

    虞灵犀攀着他的肩膀，气息急促，愣愣看着他抬手将那条飘带蒙在了自己的睛上。

    “在界仙都时，我听闻女无需破瓜，亦有消遣愉悦的法。”

    宁殷将飘带在脑后系了个结，转过被蒙的脸庞，向着怀中虞灵犀的方向，“小若顾忌，我便蒙遮面，不听不看不言，此时不过是个有温度的。”

    飘带遮目的少年俊无双，却遮不住他骨里的恣睢疯狂。

    他循着呼凑了过来，低低：“尽使，小。”

    虞灵犀仿佛听到了，意识断弦的声音。

    醋意

    暮，这场蓄势已久的暴雨如猛浪涌来。

    几番惊雷过后，吞天地，顷刻间万渺茫，烟波浩渺。

    不知过了多久，雨势渐歇，隻余些许的余韵，淅淅沥沥地自屋脊沟壑滴落。

    密室里安静得很，只听得见彼此错的呼。

    上灯影缱绻，虞灵犀颊染胭脂，破的泛着红的，连睫都成一簇簇。

    第二次毒发太过难受，她像是死了一回又重新活了过来，浑骨都泡了似的没劲，手臂无力地环着宁殷的脖颈，坐在他怀里平复紊的呼。

    宁殷照旧蒙着遮目的杏飘带，只是飘带的位置明显没有之前端正，歪歪松松地挂在上。

    他抬起修有力的指节，慢慢悠悠自虞灵犀松散的发丝间穿过，似是安抚，又好似只是随意地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