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接着，她的心又提了起来。

    因为宁殷的脸实在太糟糕了，面颊在暗夜中近乎苍白，颌上溅着血珠，双目陷，是这辈从未有过的苍冷沉重。

    他的睛那样黑，蕴着暗的红，虞灵犀一时看不透他底翻涌的愫是什么。

    她担忧地小跑过去，仰首：“你没事吧？我方才听说薛家买通刺客……”

    话未说完，宁殷已翻，大的影将她整个儿罩在其中。

    他垂眸盯着虞灵犀的面容许久，而后抬起拭净的手指，如同确认什么般，轻轻碰了碰她的嘴角。

    “宁殷？”虞灵犀疑惑。

    宁殷却是低低笑了起来，沾着鲜血的笑靡丽疯狂。

    “是的啊。”

    他抚着虞灵犀的脸颊，满足的神。

    “宁殷。”

    虞灵犀顺势握住了他的手指，让他更直观地受自己的温，轻轻问，“你怎么了？”

    墙的灯影摇晃，宁殷的中吞噬着光。

    “我梦见你躺在黑屋的冰床之上，不会笑，不会说话。我碰你的脸颊，却只有僵的冰冷。”

    宁殷的嗓音一贯低沉好听，优雅而偏执，“我的岁岁，怎么可能变成那副样。”

    虞灵犀心臟一，像是被人猛击一拳，漫绵密的疼。

    浮现

    宁殷和虞灵犀不太一样。

    许是巧合，又或许因为薛家故技重施的缘故，才促使他梦见了上辈的零碎片段。

    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但历经重生后的，再匪夷所思的事也不过是久别重逢。

    虞灵犀有很多话要说，她独自背负着这个秘密走了太远太远，不曾有过尽倾诉的机会。

    可话涌到嘴边，却隻化成一声扑哧的轻笑。

    “那只是一个噩梦。”

    她牵着宁殷微凉的手掌走到无人的角落，轻轻重复了一遍，“只是梦，宁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