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唤：「灵犀，过来。」

    虞灵犀整理袖袍的动作一顿。

    她转过，安静地看了宁殷许久，忽而一笑：「昨天八月初八，即便是我们的初见纪念日，也不该喝那么多酒。一早醒来就古古怪怪的，还醉着呢？」

    八月初八？

    宁殷记得这个日，那是虞灵犀被赵家送王府的那天。

    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太短，还未来得及确认信息，隻得顺着话茬：「若前之景能永存，便是一醉千秋不醒，又何妨？」

    他笑得优雅温，黑眸却像是两汪望不到底的潭，藏着太多愫。

    见他没否认，虞灵犀红轻启。

    言又止，她终是嘆了声：「我们去走走吧，宁殷？」

    宁殷意识摸手杖，而后想起来，这很健康，已然不需要此等赘。

    他心满意足地起，步履轻稳，迎向虞灵犀。

    他的灵犀。

    ……

    左的隐痛仍在继续，像是甩不掉的诅咒。

    从虞灵犀细腻平静的叙述中，卫七得知了这个世界中发生的一切。

    如他所料，少时亡在外，并没有一位仙人般丽的少女降临，替他赶跑宁瑞派来杀他的凶徒。

    界仙都被毁，亦没有少女雪夜现，将雪地里半死不活的他捡回去照看。

    没有将军府的朝夕相，没有七夕夜阁楼的天灯，没有人跨越坎坷荆棘而来，将他从地狱拉回人间……

    这个世界的宁殷，前十八年活得如野狗狼狈，后四年又过得如恶鬼般可憎。

    卫七一也不同这个世界的自己，他简直糟糕透，咎由自取。

    「说说你吧。」

    卫七中是毫不掩饰的轻蔑，隻有看向虞灵犀时，才有泛起浅淡的平和，「此的我与岁岁，是如何相识的？」

    再次听到「岁岁」二字，虞灵犀越发惊悚。

    照摄政王平日的，越是温柔平和的神，越有可能汹涌着可怖的杀意……

    可又不太像要杀人的模样，倒更像是在探寻什么。

    莫非因为他昨夜遇刺的缘故，失忆了？

    虞灵犀捺住小心思，谨慎：「去年八月初八，姨父将我送来王府，蒙王爷不弃，故而能留此侍。」

    八月初八……

    「今天，是你我初见的日。」

    「没有错，是今日。」

    昨晚在静王府前，虞灵犀轻柔笃定的话语犹在耳畔，拂开记忆的尘埃。

    卫七的声音沉了沉：「岁岁初见我那晚，可是穿着一袭绯红的裙裳，了桃妆？」

    咦，没失忆？

    虞灵犀颔首：「是。」

    说到这，虞灵犀顿了顿：「昨晚，便是我与王爷相识一年的日。」

    一个念浮现脑海，卫七瞳仁微微一缩。

    是巧合吗？

    岁岁为何会知晓这个世界发生的事，记得这个世界相遇的时机？

    除非，她经历过这一切。

    界仙都救他的那个岁岁，已经浴火重生；而前这个谨小慎微的人，才是岁岁曾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