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檀书案当成了餐桌，好歹她还知这书案名贵，不适合在上面上油渍，就去废纸篓里面拿来几张沈婉写过的字纸垫上。

    给景兰送饭过来的丫鬟在景兰吃饭时，把书房里面的窗全打开了。等到景兰吃完饭，她把碗筷收走，再回来时，她又把窗全关上，在书房里燃了檀香。

    景兰就笑着对她说：“你不用这么麻烦，我不那么讲究，用不着在饭后还要熏香。”

    丫鬟闻言发笑，：“你还以为这是为了你啊？我这是为了少，少不喜书房里有异味，特别是饭菜的味。”

    “……”

    “听说太太很喜少教你读书写字，少对你越发上心了。”

    “……”

    景兰隐约记起唐氏似乎说过这样的话，当时唐氏还说难得沈婉想通了，变得大度起来，以后会有福气。

    难这就是沈婉在培养自己成为她的左膀右臂以外的另一个理由，讨得婆婆唐氏的心。

    只是唐氏说的话还是让景兰琢磨不透。

    在外面南楼的偏厅里伺候沈婉吃饭的安和安冬此刻也是一脑袋的浆糊呢。自从知太太跟前的陈妈妈过来把景兰和翠竹带去了富贵堂，太太赏了首饰给景兰和翠竹，她们就迷惑了。

    少之前不是说要让景兰和翠竹跟她们两个学本事吗，怎么看这架势，景兰和翠竹倒像是要成为孙少爷的房里人一样。

    因为太太不会平白无故赏赐首饰给丫鬟，就连她跟前服侍了她很多年的二等丫鬟鹦鹉和紫燕都没有得到过那样的奖赏。倒是萧家有不成文的规矩，当家主母会给成为自己丈夫或者儿的房里人的丫鬟赏赐首饰。

    唐氏赏赐了景兰和翠竹首饰，那不是明摆着要让孙少爷把景兰和翠竹收房吗？

    难少把景兰和翠竹提成二等丫鬟，真正的目的是这个？

    安和安冬两人伺候着沈婉吃饭时，真是言又止，想问吧，这件事貌似不是她们两个该问的。

    她们两个觉得，自从少去了一趟栖霞寺礼佛，发生了太多她们难以理解的事，她们有许多疑问。这些疑问，比她们到沈婉边伺候七八年加起来还多。

    最新的一件难以理解的事就是少把景兰拘在南楼书房里读书写字，还说了景兰要是不能把那本千字文上的字都认识都能写，不能把那本千字文背来，景兰就不能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