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氏伤心早早离世。

    但站在堂上的贾二说她每年给辛婆二十两银，以及辛婆死后偷偷让人给辛婆家里送了十两银去倒是真的。

    因为贾二说准了这一儿，让戚氏怀疑辛婆可能违背誓言对她的醉鬼男人透了些什么，这让她有些害怕。不过让她稍觉安的是，张天师和辛婆都死了，贾二即便说事的真相，但也没人可以作证。所以，她只要一咬定贾二造谣胡说，贾二拿自己就毫无办法，陆家的辈们也就不会相信贾二的话，她这个陆家二房陆学善的继室的位就是稳的。

    “哼！我敢发毒誓，若是我说的是假的，天打五雷轰，门就横死，不晓得二太太敢么？”贾二斜看着戚氏不屑。

    戚氏很想说，贾二这无赖张就来，发毒誓对他们是小菜一碟，自己要是跟着他发毒誓也是掉份的事。

    不过，她要真这么说了，冯氏等人就会以为是她心虚，于是她也只好着发毒誓，说自己要是说的假话，也不得好死。

    冯氏看着前的戚氏和贾二两人好一会儿，终于说：“此事看来还要叫人查上一查，才晓得你们两人谁说是真，谁说得是假。”

    戚氏闻言，立即就松了一气，而贾二则是苦着脸说：“这看就要过年了，老太太，你要往查，总不能看着我跟我孩儿没米没吃……”

    冯氏便让人拿了十两银来赏给贾二，并说要是查证他说的话属实，还会有五十两赏银给他。

    可要是查来，他说的是假话，那么他会被陆家人送去衙门里治罪，罪名是造谣生事。

    贾二面不改地接了赏银，：“多谢老太太，小人不敢说假话，只等着老太太查实小人的话，得那另外的五十两赏银呢。”

    冯氏挥挥手，让人将贾二带去，送他陆家。

    至于袁氏和戚氏两人，冯氏也让她们回去，好好筹备过年的事。

    等她们走后，冯氏让人把冯广胜叫了来，将查贾二说的话可属实的事给了他，顺带问了问耿石父那边，他查得如何了。

    冯广胜便说他的人去清溪村查了查，有村民提到在耿石父上金陵城前，有个瘦黑的货郎上他家里去卖过货，除此之外，再没有生人去过耿家。

    “货郎？”

    “那货郎最是可疑，若是找到了那货郎，多半可以查到谁是幕后收买耿石父的人。另外，耿石父住金陵城郊的那家升客栈，一早有人定了两间客房。据客栈掌柜说，一早来定客房的也是一个瘦黑的中年男。”

    “你是说那货郎和定客房的人，以及跟耿石父相见的黑影极可能是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