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宝

    一名九尺的汉端端正正站在你对面，用充满求知的眸盯视，尤其他的瞳仁还透着淡淡的蓝，显得十分幽远纯净。这幅画面叫关素衣心。关家乃文豪世家，亦是教育世家，素来秉持着有教无类的原则，只要怀抱一颗好学求真的心，无论任何份，他们都愿意倾相授。

    故此，面对这位几近而立之年，却连汉话都说不太顺溜的犷汉，关素衣也愿意与他心得，甚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她敛眉沉思，试图寻找最浅显的方法来表达自己的观。

    圣元帝捧着茶壶，略微俯去看，专注的目光似乎想要穿透那层薄薄的黑纱，窥见佳人真容。秦凌云先是咳了咳，见唤不回陛神智，只得衝嫂使。

    李氏笑，「忽纳尔，别杵在那儿挡了夫人视线，坐着吧。」

    「谢夫人。」圣元帝像模像样地行礼，然后状似拘谨地落座，还极为忐忑不安地看了关素衣一。

    关素衣挑眉笑，「忽纳尔，圣殿之光。这个名字取得真好，你父母对你一定有很的期许。」

    秦凌云惊异的表，连圣元帝都愕然片刻，问，「你懂得九黎语？」

    「我外祖母是左丁香。」关素衣委婉答。

    圣元帝恍然，「若论学识渊博，这世上无人能比得过史学家。」

    「对，无论哪一个学派，哪一位伟人，哪一本典籍，只要在历史中留丁痕迹，他们都能如数家珍。」关素衣朗地笑了，显然很喜九黎族壮汉对外祖母的间接恭维。她用指尖了楼的题板，继续，「你方才不是问我为何今日的命题是伪命题吗？」

    「对，我觉得人应该是恶的，否则为何学坏容易，向善却难？又为何总要用严刑峻法去约束百姓的行为，而一旦法度了，社会风气也跟着了。」圣元帝目光灼灼地看过去。他对法家思想推崇备至，自然也就更为认同「人本恶」的观。他很好奇关素衣会怎么回答。

    秦凌云亦端容正，肃穆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