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的都是烧杀抢掠的活？」关素衣答非所问。

    他腮边满是鬍渣，亲一除了有有，还刺刺的，麻麻的，臊得关素衣从耳一直红到脖颈。

    金无法，赶拿着东西跑去墙，一把火烧了。所幸府中四烧着纸钱，倒也没引起旁人注意。她前脚刚走，老夫人和仲氏后脚就到，直说公主前来弔唁，让她赶过去作陪，除此之外还来了许多权贵，陆续香，鞠躬祭拜，把原本冷清的灵堂烘托得无比闹。

    「夫人，你脸红的样真，和朕想的一样。你在朕怀里又踢又闹，可极了，赵陆离定然没见过你如此鲜活的一面吧？夫人，你自己可能都没发觉，你不怕朕，你在朕面前肆无忌惮，任使气，因为你心里明白，朕你，到极致，所以舍不得伤你一毫。这些日以来，朕每每向你吐心声，你也并不是全无觉的。」

    此时，再无人敢提剖腹取之事，更不敢把「妖妇」与「鬼怪」的名在关夫人和孩上。

    关素衣所有的挣扎、责骂，都被他最后几句话惊飞了。

    金倒是镇定得很，告诫，「不该问的别问，到时候你就明白了。夫人，婢已把那两个妈理了，没闹人命，您大可以放心。将您剖腹取一事卖给外人的是明芳，您看要不要让婢顺手把她掉？」她併拢五指了个割的动作。

    关素衣用愕然的目光打量她，见她眉宇间虽暗藏戾气，底却满是孺慕，终是心，「罢了，你跟就跟着吧。待在我边，总比遣你回去，继续让你过那刀血的日百倍。」

    好不容易重活一回，便是不为自己，也该为家人考虑考虑。祖父和父亲能有今天不容易，她的确格刚烈，却也明白「极必辱、刚者易折」的理，面对圣元帝的时候，哪怕不顺从他，也不该得罪得这样狠。

    「你混账，你无耻！」她气得直往男人脚背上踩，还狠狠碾压几。然而正如方才所言，他果然是一片糙的瓦砾，竟丝毫不觉疼痛，反倒低笑起来，声音里满满都是愉悦。

    「为了证明你所言非虚，便亲手把你主的东西烧掉吧。」关素衣促，「快，前面来人了。」

    他本打算鬆手，觉得不放心，又追加一句，「夫人，朕恳求你千万别再伤害自己，朕不会毁了你，更不会毁了关家。你什么都不用心，只等时机到了与赵陆离和离便是。」话落在她腮侧亲了一记，略鬆了鬆手臂又亲一记，连亲了四五记才在夫人冒火的眸完全放手，转离去。

    当她陷恍惚时，圣元帝飞快吻了吻她的脸颊，叮嘱，「夫人对朕多有误会，改日朕一定事无鉅细地解释清楚。朕与叶蓁从来没有瓜葛，更不是你脑海中想像的那般不堪。外面来人了，朕该走了。」

    但她的确没有半儿顾忌，甫一对上这人彷佛包容一切的蓝黑眸，所有怒气与委屈就接二连三地冒来，压都压不住。原来她冥冥之中已经笃定，这人绝不会伤害自己，所以便有恃无恐了吗？

    「对。婢死士，自小便被扔荒野与野兽争命，只知杀人，未曾救人。能留在夫人边，领略人间喜乐与真，婢很兴，也很荣幸。求夫人开恩，让婢继续跟着您。」金泪都快来了。她终于明白陛为何那般迷恋夫人，因为夫人值得所有人的真心对待。

    「小，您什么时候与皇上，与皇上……」明兰言又止，表惊惧。

一一为你解答疑惑。你只需知，千万不要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拒绝朕。中原有一句话说得好——瓷不与瓦砾相碰。你是金贵的瓷，朕是糙的瓦砾，为一片瓦碎自己，又是何苦？朕绝不会伤害你，更不会伤害二位泰山，你大可放心。」话落在她玉白的耳廓上轻轻吻了一。

    关素衣左脸被鬍渣刺红一大片，用力甩上房门，骂了一句「混账」，失神片刻又骂一句混账，这才愤愤，「二位泰山？真敢往自个儿脸上贴金！」至于对方与叶蓁的烂事，还有自己真正的心意，她想都不愿去想，整理好仪容便让明兰把孩抱来。

    「婢不怕刀血，婢就是舍不得夫人。」金连忙表白，怀里却被了一个暗匣，得了一桩两难的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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