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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素衣跟随祖父和父亲，把白龙鱼服的圣元帝送到觉音寺门。原本与众位夫人待在后殿探讨调香之的仲氏也匆匆赶来拜别圣驾。

    「送到这里便好，诸位请回，」圣元帝单独衝夫人颔首，「夫人请回。」只因在文会上能见到夫人，他才百忙之中半天空閒，如今目的达到，自是不会多留。

    关父微笑拱手，里却千迴百转。关老爷素来心直快，当即便，「霍爷，我家依依已经和离，得改称小了。」

    圣元帝恍然，「瞧我这记。方才多次误，还请关小见谅。」

    关素衣盈盈拜，笑容虚假，「不敢当。霍爷您贵人事忙，小女能劳您惦念一二，已是无上荣幸。山路崎岖难行，您请多加留神，缓车慢行才是。」

    关父从二人的对谈中听熟稔之意，关老爷却半也未多想，跟着叮嘱了两句。仲氏最擅淬炼植，嗅觉比起圣元帝来也不遑多让，暗暗打量二人，目中满是骇然。她怎么从皇上的衣袍上嗅了依依的味？且通皆满，与龙涎香互相，可见二人必定有过极为亲密的接。

    这，这是怎的？她心中焦急，却不敢表来，见皇上註视依依时神温，双目放光，竟似喜得很，临上车前再三看她，留一句透着餍足的「多谢小关心」，才依依不舍地走了。这还有什么说的？分明一言一行都透着暧昧愫，必是早已勾搭上了！依依可是刚和离啊！怎么能……

    等车消失在山路上，仲氏立即就想质问女儿，却被夫君握住手腕，暗暗阻止了。女儿如何，没人比他们更清楚，心直快得很，若想，怕是早就透意思来，哪会等到现在？她绝不会为了权势富贵就主动往火坑里；相反，若她本来无意，旁人却群怪聚骂、指目牵引，说不定就起了叛逆之心，毅然决然地傻事。

    故此，他们非但不能质问她，还得假作不知，慢慢想办法避过去。然而那人可是皇上，该怎么避？仲氏心里一阵茫然，不由朝夫君看去。

    关父微不可见地摇，暗示她回去再说。一行人了寺门，走到无人，关老爷沉，「我彷佛在吕凤明的上嗅到一日醉的气味。」话落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孙女儿。

    关素衣也不迴避，坦然，「没错，是我的。都说君报仇十年不晚，可见君并非完人，也是有仇有怨的。当初离开赵府时我给了他二百两纹银，足够他买一座小院，安安稳稳地定居燕京。但他偏不知足，踩着关家的名声意图上位。既然他以怨报德，我也只好以怨报怨。」

    关老爷脸不停变换，终是慨然嘆，「谋诡计终是小，依依，你千万莫走偏了。」

    关素衣肃容以答，「祖父放心，我虽然手段偏狭，但初心还在，我知自己姓甚名谁，在什么，绝不会坏了关氏门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