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老爷连忙跪请罪，再起时陛已经走远。父二人了金銮殿，这才凝重的表。谁说和离就不能？旁人忘了，他们可没忘，九黎族素有父死继、兄终弟及的习俗，不仅表现在权利更迭与家业传承上，还表现在婚中。弟娶嫂、嫂嫁叔，甚至妻后母，荒诞之举经过数百年的传承，已演变为常，正如中原人的三纲五常一般，都是民众共识。

    众人反应过来，纷纷舒了气，官位稍低的大臣没了想，勋贵权臣却把家中女儿挨个提溜一遍，看谁有才、有貌、有德，日后好找个机会与皇上见一面。

    事实证明不懂装懂的人是他，心存怨怼的也是他，他嘲讽堂妹的那些话，而堂妹对此的回復，现在全变成了众人取笑他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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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他看人不看才华，只看年龄，年龄大的学问就，年龄小的学问就低，所以年龄偏小的学他一概不服，必是要嘲讽几句的。」

    众人连忙跪恭送圣驾，只见他大步走到金銮殿门，忽然又回过，朗笑，「帝师，朕上回问您认不认得逆旅舍人，您说不认得，如今才知她竟是您的亲孙女儿。您这欺君之罪，朕记着，改日送一幅舍人的墨宝相抵吧。」

    朝会行时，文战还在继续，文榜附近的茶楼已是人满为患。擘们独占一座，学们不敢叨扰，只能在附近徘徊。有的茶楼掌柜很是知机，既卖茶又卖笔墨纸砚，生意非常火爆。

    圣元帝见二位泰山无动于衷，心里并不到意外，却也免不了失落。和离的女怎么了？和离就不能再嫁？真是一群老糊涂！索话已经放去，再有人给他后里女人，也得掂量掂量自个儿够不够格。

    「还记得关文海上次发表的文章吗？现在再看，简直可笑至极。关小告诫他立题错了，他还污衊人家学识短浅。我竟不知能把徐广志批得无完肤，又与诸位鸿儒共同论的人，学识还赶不上他。」

    然而叫大家失望了，帝师与太常莫说表，就连眉都没抬一，彷佛这事完全与他们无关。也对啊，关小虽然才貌双全，却是嫁过人，和过离的，哪能当皇后！差就把关键的一给忘了！

    关老爷不明就里，只是略微有担心，关父却觉大势已去，无力挣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顺其自然了。所幸女儿虽然不懂谋，却擅用谋，若能居于凤位，或可避免最坏的场。

    「是矣，关小也是这么说的。哈哈哈哈……」茶楼满堂哄笑，惹得关文海冒烟，无地自容。季承悦坐在角落旁听，耳亦烧红一片。他同样看低了关小，真是有无珠，所幸那些傻话只在徐雅言跟前提过，应当不会传她耳里吧？

    连父亲的女人都能娶，娶一个二嫁之女算得了什么？陛今日这番话是故意说给关家人听的啊！

    想罢，他徐徐，「诸位卿忧心后无主，朕亦忧心，然一国之母乃全天最尊贵的女，岂能随便什么人当得？朕宁可后位空悬，也不愿名不副实之辈窃居椒房殿，坏我大魏国祚，众位卿以为如何？」

    竟已上升到坏国祚的度，谁敢言反驳？更何况皇上说的没错，皇后贤德不贤德，的确事关重大，君不见夏、商、周……前朝，均因后政而亡，反观皇上的立后标准，着实合合理。

    皇上这句话完全是比照关小来说的嘛！思及此，不少人朝帝师和太常瞥去，想看看他们作何反应。

    「原来如此，那他还考什么科举呢？等七老八十了直接去拿状元不就得了？」

    毫无疑问，关文海就是被误导的学之一。想起自己半月前拿去与众人传阅的策论，他就恨不得时光倒回，把文稿一把火烧掉才好。他竟还大放厥词，直斥堂妹不懂装懂，学识陋，又言关父对他有隙才驳了他文章。

是个好的。

    待堂消停了，圣元帝扬声，「诸位卿可还有事？无事便退朝吧。」

    其中一座装饰豪奢的茶楼正聚集着许多勋贵弟，默默埋抄文。关文海也在其中，脸却不如旁人激动，一阵白一阵青，扭曲得厉害。关素衣是逆旅舍人的消息给了他当喝，接着徐翁的着作受到众位鸿儒批驳，并用切实的论据证明他的许多观不过是自己臆测而已，若拿来教导学，恐有误人弟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