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围坐在一起，认真讨论养胎事宜的三人，关素衣抚摸着肚，无声笑了。

    兴过后，他唯余忧虑。

    关素衣也垂，主动亲吻孩父亲。一家三，这四个字怎么回味怎么甘甜。

    「你去嚎吧，谁还拦你不成？」关素衣被逗笑了。

    仲氏和左老夫人用最快的速度赶到里，刚踏殿，就见皇上正搂着依依轻声细语地说着什么。两人表喜悦，眶微红，可见双双哭过。二人连忙见礼，拘谨落座后寒暄几句，谈到养胎便打开话匣，滔滔不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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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上朝怎么办？理政务，会见臣工怎么办？」关素衣笑得停不来。她越发觉到，忽纳尔成熟稳重的外表实则掩藏着一个没大的孩，兴了闹一闹，不兴了也闹一闹，日后儿女降生，肯定很能玩到一块儿。

现在还小，什么都听不见，等月份大了，你再贴上来就能听见他的心声，他有时候顽，还会动弹几，隔着肚踢你。」

    「不不不，不麻烦。」圣元帝铺开笔墨纸砚，认真，「您边说，朕边记，比您直接写好了予朕更能加印象。待朕熟记于心，日后也好照顾夫人。她怀胎十月，辛苦得很，您别跟她说这些，免得她多思多想，反而劳神。有朕在旁边守着她，看着她，必不叫她有事。」

    圣元帝挑一边眉，表显得惊讶极了，再次看向夫人肚时，目中满是敬畏的神采。这个地方育着他们的嗣，延续着他们的血脉，如此神奇，如此神圣。他虔诚地吻了吻它，不无动地，「夫人，有你真好。」

    左老夫人大为惊异，万没料到陛竟对外孙女如此看重。这些话莫说一国之君，便是寻常男也说不。他们只知自己有后了很兴，谁又能谅妻怀胎十月的辛苦？除非真正把妻放在心尖上疼，才会有陛这样的觉悟。

    圣元帝苦恼地皱眉，思忖片刻后嘆息，「上朝实在是无法，朝之后我便来椒房殿理政务，将御书房挪到偏殿去，在那里会见臣工。我不能离你太远，最好你这里一唤，我就能听见并及时赶到。听说生孩是很凶险的事，我心里没底儿。」

    二人垂掩嘴，偷偷笑了。

    「夫君照顾妻实乃天经地义，何谈&039;劳烦&039;二字？」圣元帝衝夫人温柔一笑，这才提起笔，恭敬，「还请老夫人多多教朕。这是朕和夫人的第一个孩，说是我俩的命也不为过，他一定要好好的。」

    「臣妇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左老夫人更欣，一面回忆一面叙述，仲氏偶尔补充两句。

    「不行，」圣元帝严肃摆手，「我怕吓着咱们的孩，再者，我现在不能离开你，一时一刻也不能。」

    「我会好好照顾你和孩，你只负责安心养胎。待会儿我再调些侍卫过来，严禁閒杂人等椒房殿，你的吃穿用度全从未央调拨，不经务司。对了，你也不要再节俭了，必须吃些滋补的东西，穿柔的衣……」圣元帝滔滔不绝地说着注意事项，压没发现夫人在自己怀里挤眉，冲金和明兰无声抱怨，「真啰嗦。」

    「你现在有了，不可再餐餐茶淡饭，得适当吃滋补的，然而切莫用寒凉之，譬如山楂、桂圆、薏米仁、甲鱼、螃蟹……」仲老爷是农学家，对各植知之甚详，左老夫人耳濡目染，自然也是个中手，详细为外孙女讲解养生之。里人多手杂，她很担心外孙女胎相还未坐稳就让别人给害了。

    「那就劳烦陛了。」左老夫人对这段原本并不看好的婚姻，瞬间就产生了期待。

    怕妇累着，仲氏和左老夫人略坐小半个时辰就依依不舍地告辞。圣元帝亲自把人送椒房殿，末了转回来，隐忍，「夫人，我今儿太兴了，真想到屋嚎两嗓。」

    圣元帝听得比夫人还认真，见外祖母语速越来越快，连忙摆手，「老夫人您稍等，待朕拿纸笔来详细记录一番。」

    关素衣握住他大手，安，「我都没怕，你倒怕起来了。还有七个月，我把养壮一些，胎相坐稳一些，理当无事。」

    「还是臣妇写一张单予皇上吧，省得麻烦。」左老夫人躬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