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个遗腹，不仅与亲父未曾蒙面，亲娘也在產她后即撒手人寰。曾经伏着小湘的肩膀哭泣，羡慕小湘家的幸福圆满。然而，前的爷爷、小湘、柳园，就是她所拥有、珍的一切了。

    「作得准、作得准的，爷爷。」

绎不绝，不外乎是想攀亲柳家以及听闻到柳家千金的绝世姿容，但老太爷都一一婉拒了，也显少对孙女提起这些事。

    苍天无语，无法给她答案。

    「来提亲的是赫连府。」

    听了柳青青的推测，小湘噗滋一笑。

    「小时候的事，作不得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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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个逃家的浪。」

    并不直接回去净雨轩，柳青青她们绕前往惜歆阁。惜歆阁，柳青青母亲章瑞与生前的居。

    苍天无，那人间纷扰。

    柳青青轻轻推开惜歆阁的门扉，其间。环视屋，她彷彿能嗅着母亲遗留的气息。

    可是在她的心，仍然觉得若有所失。她一向是知足的啊，究竟她少了什么？她——究竟在等待着什么？是的，等待，等待她自也不确知的事，抑或——人？

    「小，天暗来了，我们回去净雨轩吧。」小湘唤回小的思绪。她知柳青青每次来访惜歆阁时，总是会陷自己的绪中久久。

    也难怪小湘会如此反应了，「江湖人」这个名词对她们而言是多么的遥不可及，如今恐怕要化实与她密切接，柳青青实在无法勾勒未来的景象。

    「赫连府……」

    赫连府与柳家是杭州的两大名门，只是赫连府人丁兴旺，柳家人稀疏可数。柳园与赫连家世代甚篤，生意往来也频。重要的是，两家二十年前曾经互允要让彼此女结亲，有过联婚之约。柳明德说：「赫连家已经二十有六，由于年少离家十数年之久，去年甫归，所以迟到现在才来说亲，想要正式聘。本来二十几年前的事，双方原有意一笔勾消，可赫连少爷认为指腹为婚一事怎可背信，所以一获知此约之事，便急忙派了人来求婚。」

    「关于赫连少爷的事，我曾略闻一二，他这些年离家走，并非是为游山玩，而是在行侠仗义。」这两年，柳青青开始掌起家中事业，虽然仍守大家闺秀之仪足不，但也足够让她广泛地接到闺阁以外的世界。

    途中，小湘首先发话：「过往渊源、家世背景、两家将来，老太爷都考虑到了，结果却漏了最重要的一！那个赫连家的公，他的人品究竟如何？！」

    「是……」嫁与不嫁，都令她为难至极。「青儿就先回去歇息了。」一揖之后，柳青青带着小湘退前厅。

    「咦？那个传说中赫连家的神秘，难是所谓的『江湖人』？」小湘惊讶。这样的结婚对象实在是太糟糕了！

    柳青青仰首望天。

    不单单是由于当年的承诺，赫连府提的建议确是两全其之策，这也正是柳老太爷对这次提婚郑重以待的原因。

    柳明德端起茶杯，了。「赫连家知我们柳家事，他们提议一旦联姻，便将两家合併，青儿你不仅是赫连家的少夫人、未来主母，日后接柳家家业也不成问题，两家往来也能方便许多，爷爷与你也不用别离两。你觉得呢？」

    面对好姊妹的关心，柳青青并未作答。与理智衝击，她无法给自己答案。

    轻抚青青的，柳明德：「你这二年把柳家事业经营得很好，连商行的总都对你讚誉有加，只是你毕竟是个女孩儿，终究需要个归宿。」

    「爷爷！」

    「我原以为小心会低落不安，没想到竟然还能说笑！」

    柳青青由爷爷的特意告知，心中也明白了七、八分。恐怕是由于此次的求婚者不同过去，使得祖父动心。可是——

    在回净雨轩的路上，小湘决定探问柳青青真正的心意。「小，这门亲事，你要答应吗？」

    看着不知该如何答话的柳青青，柳明德：「爷爷不你，全由你自己主。你这几天好好考虑。」

    「青青十二岁那年同爷爷约定过，青青终生不嫁，要伴爷爷边；这些年来，青青也学作柳家生意，尝试了解织市场，只为有朝一日能替爷爷担家中生意，让爷爷能够享受迟来的幸福。至于嗣承继方面，则由其他亲戚那里过养孩。这不是我们早就说好的吗？」面对爷爷的变卦，柳青青并不觉得生气或伤心，只是不解其中的原因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