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髮铺满了背，散落的髮丝裏夹着几抹暗红，上有几细微的凤纹。

    龙刚想用龙爪去拨少年，手至跟前又收了回来，形骤然变成了人形，张开手稳稳抱住了人。这一番动静，让睡梦中少年醒了过来。

    少年妖瞳淬红清澈，茫然的妖瞳中倒映着龙的影，瘦弱的手臂搭在龙的肩上，“龙？”

    龙抱着少年的腰，稍稍抬与他对视着，目光直直望那双睛，心想着这比海的蓝晶石还漂亮，他声音温柔：“小凤凰，你学会化形了。”

    小凤凰脚不着地，本能地撑在龙的肩上，他能受到腰间握的大手，他正被龙託抱着。

    他稍稍低看着龙，从龙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现今的模样，他的髮是浅金的，与龙的黑髮截然不同。

    两人一一低，小凤凰忍不住伸手勾了勾龙额间的发，笑问：“为什么我这个跟你不一样啊？”

    “那当然不一样，你是凤凰。”龙把小凤凰放来，才注意他赤|着声，于是只好临时用灵力给他编织了一件灵衣，又开始教他如何用羽幻化成遮的衣裳。

    小凤凰对人形极其兴趣，在龙的面前蹦蹦，来回跑了好几次，总能问稀奇的事。他十分懵懂，几乎是在龙的养大，懂的事不多，但学得非常快。

    “我变不回去了。”小凤凰又意识到另一个问题。

    龙耐心教：“变回去不难，只要想着妖形，再以灵力辅之，便可变回来。”

    小凤凰试着理解，很快就掌握两者变幻，又会贯通学会变幻其他模样。他像是获得了新玩意的稚童，总是一遍遍地试着，还要到龙面前变幻，甚至还用凤羽变成龙爪，逗得龙扬声大笑。他的新鲜劲主要还在人形上，以至于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坐在自己巢裏，才发现巢变得无比之大。

    但这对于他来说是一新鲜的验，他第一次住这么大的巢。

    “龙，我们晚上可以在这裏睡吗？”少年趴在鸟巢边缘问他。

    龙稍稍一顿：“我妖形会把你巢撑坏的。”

    小凤凰：“那你变成我这样！”

    龙失笑：“你不是喜龙形吗？”

    “我喜你啊。”小凤凰又笑又招呼，“你快来。”

    龙只好变成人形随他了巢，躺在自己鳞片的巢上时，他有奇怪的彆扭。但这裏边除了龙鳞的气息，还裹挟着一温又舒心的味，那是独属于小凤凰的气味。变成人形之后，他能受到自己被这气味包裹着，倒是一特别的验。

    “不是睡觉吗？”龙把怀中人好，见他目光四打量，只好把手臂伸，“靠这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