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姜芸跟随父母搬了家，新家距学校不近，她开始一个人乘坐地铁上学。

    蒋慕仍然习惯跟着她，靠着地铁车厢，大的影淹没在拥挤的人群后。

    看她拉着地铁环，因睡眠不足脑袋往一一。

    他撇撇嘴，也不知她爸妈怎么想的，徒增女儿的麻烦。

    确实太远了，因这一段曲折的路线，他晚上再也没早于八到家。

    好在他一个人住，无人无人等。

    有时候想，他不介意把自家的房间分给姜芸，他睡地板，睡沙发也行。

    特别是在目送姜芸回家之后的归程，面对空的地铁总有些寂寞。

    只有想起姜芸时能填满。

    想到那张笑起来睛总是弯着，像月亮一样温柔的笑脸，他自嘲地闭上。

    ——倒是敢想，哪有那好事。

    没过几天，姜芸在车厢里碰见一个人，三班的数学课代表冯抒。

    她听见招呼声，习惯那温柔的笑，然后转过：“这么巧？”

    冯抒得不错，但形瘦而扁，且带有一英家教培养的优越。

    蒋慕中，他跟姜芸站在一起，就像是女旁边一杆恶心的枯竹。

    偏偏冯抒自我觉好到不行，对姜芸喋喋不休，讲他获奖的竞赛，讲他无聊的发明，讲他爷爷的笔字。

    甚至两次偶遇后，直接在放学时找到姜芸教室的门，等着跟她一起走。

    姜芸看见他，明显愣了一，没说什么，那笑又浮现在脸上。

    一周后，冯抒在地铁站向姜芸告白，志在必得地扬着他那一条蚯蚓般扭曲的眉。

    姜芸像是在神，飘渺的目光从路灯移动到冯抒瘦的脸上，带着些许迟疑，了。

    那天蒋慕站在树的影里，回过神来，已经过了十半。夜风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