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三位师掏瓶瓶罐罐，余青瑭扭就跟着众师兄往外走，不意外被大师一把拎住了命运的后颈。

    “我也是男的！”余青瑭据理力争。

    “现在起不是了。”大师无反驳，她拍了拍余青瑭的脑袋，又哄他，“痛不如短痛，你现在穿上女装把这事了结了，往后多避着他。”

    “想来他也是归一宗的天之骄，为了面也不会再主动来寻你了。”

    乍一听好像有理，但余青瑭还是捂着领，誓死捍卫最后一丝尊严：“那玩意被拆穿了，他肯定更生气啊！”

    十六师幽幽看他一：“那你去吧。”

    余青瑭一愣：“啊？”

    “去告诉他当初你是男扮女装骗他的。”十六师看他，“他要是不肯罢休，你就说当初是你大师你的。”

    大师也一愣：“嘤。”

    十六师面无表：“他要是再不肯罢休，你们就再告诉他，当初师父也没拦着。”

    门传来闲鹤人一声气急败坏的“逆徒”。

    十六师充耳不闻，扬起，端的是铁面无私：“但我们也跟着你们一起胡闹，也没拦着。”

    “大不了一起上路。”

    她扭，不知从哪里掏个酒坛，神温柔地摸了摸，“这么大个坛，够把咱们都装一块了吧。”

    余青瑭：“……师你别说了我害怕。”

    十六师蹲来温柔看他，一手端坛，一手拎裙：“选吧。”

    闲鹤人的声音从门里挤来：“瑭啊，他来之前刚去的七剑门，听说人家那儿现在只剩三剑了。”

    他抹了抹不存在的泪，装得可怜，“咱们这儿也就师父一个，连个挡刀的都没有啊！”

    “师父一把老骨，可挡不住这等少年英杰啊！”

    余青瑭：“……”

    这老还会演。

    “闭嘴。”十六师铁面无私，“别他，你选，选哪个师都帮你。”

    余青瑭看看那坛，又看了看那裙。

    他闭上一气：“我，男汉大丈夫！绝不可能为了苟且偷生，这么有辱门风的事！”

    虽然他们别鹤门也没什么门风就是了。

    大师：“嘤。”

    闲鹤人：“死要面活受罪啊徒儿唔唔唔！”

    他像是被人捂住了嘴。

    十六师一，把裙往后扔给二师，端着坛站起来：“那我们就跟他……”

    “咳！”余青瑭重重清了清嗓，把手背到后，“但是！”

    “这个……”他伸手指戳了戳那个坛，“咱们这么多人挤这么一个坛也太勉了，还是，先，试试。”

    他横移小步挪过去，拎起裙，在自己上比划一，偷偷抬看她们，“这我能穿得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