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稍稍缓和，闻天扭看向晦明大师：“大师，你看，那边已经退了一步，你也退一步吧。”

    “权当放他去南州历练。”

    晦明大师闭着，脸上怒容缓缓散去，最终吐一气，目光落在宝山上。

    他神复杂，微微摇：“你本就佛心不定，基不稳，算不上修佛的好苗。”

    宝山羞愧地低，啜泣一声。

    “但胜在心纯良，弱却也心善。”晦明大师微微摇，“我原想，你于我达院也能磋磨成块石，但或许这般，才是你该走的路。”

    “宝山，你既沾染这因，便要受这果。”

    “去吧，心中有佛，红尘也是佛，去修你的佛吧。”

    “师父……”宝山跪伏在地，哭得泣不成声。

    俏蝴蝶撑着戳了戳他的脸：“别哭了小和尚，不知的还以为我要打你，他要救你呢。”

    “走了。”烛九微微，正要腾空而起，半空中的密宗老者忽然开了：“天一族，当真许久未见了。”

    烛九动作一顿，眯看过去：“没见过你。”

    密宗老者目光如炬：“照当年仙约定，纯血天一族，不许走南州之外。你如今公然违背，是想……”

    “哦。”烛九抬，“忘了。”

    他卷起哭得快要背过气去的小和尚，“这就回。”

    他应得风轻云淡，目光再次扫过叶辰焱，接着看向天玑，还摇摆蛇首跟他打了个招呼，“那我走了，回见。”

    天玑摆手：“赶走吧，哎，可真会惹麻烦。”

    “也不知你非跟来什么。”

    “没办法。”烛九垂，“她们俩要门，我不放心。”

    “那你藏好啊。”天玑“啧”了一声，“一开始装灵不是装得好好的吗？”

    “没办法。”烛九晃了晃蛇首，“女儿喊救命。”

    “哎。”天玑跟着叹了气，回看了叶辰焱，叶辰焱挑眉：“嘛？”

    “也不是不能理解。”天玑有些唏嘘，“徒弟、儿女都是债，我家这个也不见得省心。”

    “不过你可不能再随便抓人了啊！这小和尚，你可得看好了。”

    “嗯。”烛九诚恳回答，“我就这一个女儿，应该只要抓一个就够了。”

    俏蝴蝶“嘿嘿”笑了一声：“那不一定哦。”

    烛九为难地看向天玑，天玑疼地了眉心：“快走吧你！我可真怕你家这丫，一会儿又心血来什么。”

    烛九不再多说，这次当真腾空而起，直接离去。

    密宗老者微微蹙眉，但也没有追他。

    烈老眯起：“天玑，你一直在归一宗，怎么认识的这族余孽？”

    “莫不是他早就偷偷离开南州……”

    “嘿。”天玑收回目光，哼笑一声，“我上月还去四季书院逛了一圈呢，你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