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片刻，把余青瑭从床铺里拉来，几乎额抵着额，盯着他的睛问：“好兄弟？”

    余青瑭眨眨：“我的好兄弟赤焰天，我的好兄弟萧书生，还有……”

    叶辰焱眯起，余青瑭立刻一气喊完，“我的好妹俏蝴蝶！以及可能会成为好兄弟的小和尚宝山！”

    他挣脱叶辰焱的爪，往床铺里一，“我又没说你是好兄弟！”

    叶辰焱不依不饶，抬手戳他的腰，余青瑭嗷嗷叫着求饶：“等会儿、等会儿，你怎么学会这招的！你怎么知我怕这个！”

    叶辰焱一把将他住，眉带笑：“那自然是五师兄教我的。”

    余青瑭不敢置信：“我师兄教你怎么对付我？”

    “嗯。”叶辰焱理直气壮地应了一声，换了个方向戳他的腰，“他还教我，你最会卖乖求饶，有时候得气，让你吃苦才行。”

    余青瑭哀嚎一声：“五师兄——你害我——”

    叶辰焱再次把某条在床上奋力扑腾的咸鱼住，低声问他：“你当真去吗？”

    余青瑭偷看他一，清了清嗓：“去的。”

    叶辰焱垂，松开手，余青瑭往他那挪了挪，偷偷抬看他的脸，伸手比划，“不过是单间的，一人一桶，中间隔着屏风和阵法，就是能一块说话。”

    他摇晃脑，“我现在是薛定谔的弯，为了他俩的贞洁名声，肯定不能跟他们一块泡澡。”

    叶辰焱垂盯着他：“……我其实猜到是。”

    “你既然特意说来逗我，肯定就已经想好了解决方法。”

    余青瑭歪看他。

    “可我还是在意。”叶辰焱低，像是要把他拢怀里，藏在影里，“他们说修随心所，肆意妄为，从不压制念。”

    他手指轻轻过余青瑭的脸颊，声音莫名有些涩，“我这几日绪难以压制，你可别太招惹我。”

    余青瑭微微睁大睛：“我、我也没有太过分吧。”

    叶辰焱只是盯着他。

    余青瑭忽然伸手，住他的脸：“那你打什么坏主意了？坦白从宽。”

    叶辰焱无奈，让他随意搓自己的脸，低声说：“想把你藏起来，不让你去，也不让他们来见你。”

    他撑着床沿趴来，和余青瑭脑袋着脑袋，像是抱怨，“你怎么那么讨人喜？”

    “第一次见的师会陪着你胡闹，没心的傻和好多个心的聪明人都喜跟在你后，就连让人捉摸不透的疯丫都喜跟你玩。”

    他偏过，“这还光是南州。”

    “要是算上青州，那老恨不得把我踹了把你收作弟，温师兄……”

    余青瑭用脑袋了他的脑袋，故意说：“还漏了，南州这边连火苗都很喜我。”

    叶辰焱扭过看他。

    余青瑭笑起来：“你也讨人喜得很啊，要我掰着手指数吗？”

    叶辰焱看着他的睛：“可我又不想讨其他人喜。”

    每每他这样看人的时候，就格外让人招架不住。

    余青瑭：“……”

    他默默往回缩了缩，捂住他的睛，“认输，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