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荒谬了。”天玑低笑一声，“密宗试了那么多方法，指望过先人失败的补天术，指望过继承仙气降生的你，最后还是指望上了他。”

    “像他这样的游魂，可能千万年都等不来一个，若是放走了，还不知能不能撑到一次了。”

    叶辰焱压住怒火，握手中兵：“那密宗怎么没把他带回门派，像姬如雪、应无决那样养大？”

    “嘿嘿。”天玑笑眯眯指了指自己，“你当你师父是吃素的？”

    “我既然打定主意要坏他们的事，自然不能让他如愿——你猜猜，是谁先密宗一步，把他送去了别鹤门？”

    叶辰焱：“……”

    知答案，但不是很想说来。

    “当然是我了。”天玑面得意，“不是我，我刻意将他藏起，谁也找不到他。”

    “不过么，人藏得起来，他的命数却藏不住。”

    天玑微微摇，“我不是仙，看不了非此界中人的命数，但密宗那位，借着天指引，或许能够窥探一二。”

    “他借着天给他铺路，让他一路顺遂，若是寻常勤快的家伙，肯定很快就会崭角，引人注目。”

    “嘿。”天玑拍了拍大，“你猜怎么着，这孩偏偏对修炼不甚上心，着天开的后门，是藏木于林，没被人发现！”

    他说着实在忍不住笑，“哎呀，实在是差错，机缘巧合啊，哈哈！”

    叶辰焱：“……”

    “咳！”天玑清了清嗓，“不过密宗也不会善罢甘休，他们没法左右他的命数，便想办法引他前来。”

    他冲叶辰焱挤眉，“你还记得那日，我让你一路往万仙阁去，说有机缘等你吗？”

    叶辰焱一怔，表古怪起来：“你！”

    “怪不得，你平日从不帮我算卦，哪怕算了也不可能说有什么天大的机缘让我去取！”

    “哎——”天玑笑弯了，“幸好你那时还小，比现在好骗，不然还真哄不了你去。”

    “那日你若是不去，密宗圣女就与他见上了面——那时候他上虽还有我们几个老家伙合力加上的禁制，但姬如雪天生胎，与天亲厚，若多说几句话，指不定就被看穿了。”

    叶辰焱神晃动：“所以、所以，他一直以为，当初是他撞歪了我跟姬如雪的好事，其实恰恰相反……是我撞歪了他和姬如雪的好事？”

    “没错。”天玑上打量他，“这么一想，小余还是吃亏了，漂亮小姑娘换了你这么个臭小……”

    叶辰焱斜看他，天玑清了清嗓，立刻改，“不过密宗的小丫可不好招惹，你也不差。”

    “本来么，只是让你顺手去帮一把。”天玑微微叹气，“但谁知你这一去，也了局，原本的棋局更是一团麻。尤其是你当初非说对他一见钟……”

    “咳。”叶辰焱别开视线，“这就不用提了。”

    “还不好意思了？”天玑笑弯了，“本来，他大以后，命数怎么也藏不住，我本想将他接来归一宗，谁知你掺和来。”

    他一拍手，“我也只能见机行事。”

    叶辰焱表古怪：“你就这么放心把他藏在别鹤门，那里果然有古怪吧？”

    “嘘。”天玑买了个关，“天底的古怪多了，你何必样样都问？”

    他语重心地拍了拍叶辰焱的肩膀，“我知你介意，师父这次可是连掏心窝话都给你说了，你可别跟我犯倔啊，这是大事。”

    叶辰焱默然片刻：“若我抢先取走界石，密宗应当，就不会再打他的主意了？”

    “自然。”天玑微微，“不过，你也得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