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怒意淡去了，才一个冰冷的笑：“，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真疯起来的样，你不要我，好吗？”

    他说完，也不去自己红的脸，慢条斯理地从桌上几张纸巾，又靠过来，住她的耳垂，用纸巾反复拭。

    完之后，又去她的脸颊和。

    他的动作并不温柔，甚至有些暴，纸面糙，很快就把她白的肤蹭得通红。

    林幼宁的嘴角还在往渗着血，被他拭过的肤也火辣辣的疼。

    她想自己现在的模样应该狼狈极了，怪不得所有人都像看笑话一样在看她。

    眶又酸又涩，很难受，她有些疲惫地闭了闭：“钟意，你能不能放过我。”

    钟意置若罔闻，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仍然在执着地拭着她原本就净净的脸，很久才轻声说：“脏了，我帮你净。”

    脏、了。

    这两个字没有任何停顿地冲她的耳朵里，林幼宁的变得僵，再也伪装不去。什么成年人的面，什么仅剩的尊严，什么好聚好散，这一刻她统统不要了。

    用仅存的力气推开了他，她后退几步，扶着桌面堪堪站稳：“脏？我有你脏吗？”

    她连声音都在颤抖，却还是不肯再一滴泪，“你怎么还有脸装一幅什么都没发生的样现在我面前，你怎么还有脸指望我能像以前那样，把一颗心挖来任你摆布？你怎么还有脸……钟意，明明最脏的，就是你。”

    不知不觉，周围站着的已经全都变成了看闹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围得不通。

    就在这个人来人往的地方，她把自己血淋淋的伤亲手撕开，奄奄一息地站在这里，满足了所有人的好奇心和窥探。

    像一个稽可笑的小丑。

    不远的地方，程小安终于挂了电话回来，站在人群外，正在用力往里挤。

    而几步之遥的钟意，看上去好像比她还要痛，尾泛着微微的红，隔了很久才低低：“林幼宁，你有什么了不起。”

    他的声音很轻，夹杂着不明显的哽咽，“你不喜我，不疼我，没关系……总会有人愿意喜我，愿意疼我。”

    他在说什么，林幼宁听不清，也不想听，她几乎是用尽全力才直起来，拨开人群，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走。

    今晚实在太糟糕了，她一分一秒都不愿意继续呆在这个地方。

    外围的程小安着急得要命，隔着人群抓住了她的手，艰难地把她往外带。

    林幼宁本来就醉了，脚步不稳，推搡间险些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