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控制地往后倒，慌中，她勉扶住了手边的一个垃圾桶，才堪堪站稳。

    平时牙尖嘴利的程小安，那一刻却什么都没反驳，呆呆看着他，失了神。

    刚电梯，就接到了夏栀的语音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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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筒对面声音低起伏，杂无章，好像在一个很嘈杂的地方。

    这大概是林幼宁最近一年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夏栀的声音因而显得不太清晰：“幼幼，你现在有空吗？”

    包括林幼宁在，所有人都苦婆心地劝她放弃。

    对方没有看她，也没有回答。

    挂断电话之后，她失眠了。

    对方犹豫片刻，终于开：“我是想跟你说……嗯，说，叔叔生病的事。”

    林幼宁有些疑惑地抬起，一秒，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一个从房间里走来的陌生男人。

    她不觉得自己孤独，反而自在。

    过了一会儿，在林幼宁的追问，扭扭了半天才坦白，说自己跟伏城在一起了。

    不知为什么，脑海中浮现很多与程小安有关的瞬间。

    “那是因为阿姨求我，让我不要告诉你，所以我才……”夏栀的声音慢慢低去，说着说着，就带了哭腔，“叔叔前段时间确诊了，说是肝癌，那个时候症状还比较轻，可是不知为什么，这几天癌细胞突然病变扩散了，叔叔这几天痛得受不了，吃也吃不，睡也睡不着，可能要准备开腹手术了。”

    chatown里的那家海底捞生意一直都很火爆，她得提前过去排队才行。

    心想，原来那些泪都没有白。

    林幼宁闻言，停脚步：“有空，怎么啦？”

    她一怔，“什么病？你之前不是我跟说没事吗？”

    隔天，林幼宁没有留来加班，班时间一到，就把未完成的工作分类到了一个文件夹里，收拾东西准备走。

    九月初的某个晚上，程小安大半夜打电话过来，约她明晚一起吃饭。

    大概在学校里习惯了不受迎的人，到了职场，也能够很好的适应吧。

    她想起程小安曾经为伏城哭过的无数次。

    那个时候，谁都没想到，有一天，他们真的会在一起。

    林幼宁想起自己第一次陪程小安去纹时，陪着她在手机上一篇一篇地浏览合适的纹图案。

    中国时间现在才刚早上六多，夏栀不太会在这个时间找她，林幼宁有些疑惑，于是拿手机，摁绿的接听键。

    “生病？”

    午休的时候，她一个人去堂吃饭，班之后，一个人搭地铁回家。

    男人着白罩，眉锋利，发扎成一个短短的尾，淡淡抬眸，有些不耐烦地说了一句，没有预约不能队。

    几秒后，她回过来，笑着对自己说，纹什么ulate，这不是有一个现成的么。

    国这么多年，边有关族歧视的例也屡见不鲜，于是林幼宁没再多想，也没再试图去跟bel好。

    那个时候，她还没有意识到程小安的心不在焉，翻到了一个“ulate”的英文，扭问她喜不喜。

    林幼宁毫无准备，一时间脑袋嗡嗡作响，到最后甚至听不清听筒里的声音。

    电话那的夏栀还在断断续续地往说：“手术费江亦遥已经过了，可是我们没办法每天在病床边守着，看着阿姨越来越瘦，状态也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