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之后。”她没有隐瞒，大大方方地回答，“有段时间状态不太好，烟可以短暂麻痹神经。”

    钟意仍然看着她，眸光微闪，像是在思索什么，好半天才说，“没事了，都过去了。你说过的，要向前看。”

    “嗯，”她偏过去看树上的积雪，“其实后来瘾也没那么大了，只是一时半会也戒不掉。”

    烟灰断断续续地掉落，在雪面上一个小小的窟窿，在她手里的烟燃了大半的时候，被钟意拿走了。

    他在嘴里，替她完了剩半支。

    大概站了十分钟左右，闪着红灯的救护车姗姗来迟，终于把前面的伤员接走了。

    那两辆撞在一起的私家车也被卡车拖走，路况至此恢复。

    他们回到车里，继续往前开。

    傍晚时分，终于抵达了那家位于上海与杭州之间，海一千两百米的山天雪场。

    停车场里基本上已经停满了，看得来生意很火爆。

    他们停了车来，钟意背着一个鼓鼓的旅行包，带着她去乘缆车。

    沿途的路标大多数都被雪盖住了，不好辨认，他却走得很快，仿佛很熟悉这条路似的。

    等两人排着队坐上了缆车，林幼宁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来过这里？”

    “昨天午来过，”钟意歪着脑袋看她，“把路线确认了一遍。”

    昨天午，不就是在那家素餐厅撞见之后吗？

    因为她答应了周跟秦朗去雪，所以就一定要赶在他们之前吗？

    有无奈，她静静看着前的人，没再说什么。

    他们上动着同一烟味，却没人发觉。

    是很隐晦的暧昧。

    缆车行至中间，林幼宁就已经看见了犹如皑皑雪山，绵延不绝的雪场。

    看上去很，也很刺激。

    抵达目的地，有几家餐厅和咖啡店，再往里就是更衣室和休息室。

    钟意在租赁租了两雪服和雪板，拉着她去了更衣室。

    虽然里面划分好了男更衣室和女更衣室，但是看上去却很混。

    比如好几对侣都是两个人挤在同一个隔间里，更别提带着小孩的夫妻和个别不遵守规则的人，标识牌简直形同虚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