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呈山伯伯，他多好养啊，冬眠之后几乎没吃过东西。”

    “伯伯不会死了吧，谁去翻一翻，看还有没有心。”

    白悦溪于是笑得像个傻一样，依次检查动们的状态。

    她想要是有辈的话，我来养你们好了。

    我这一生都在为别人过活，他们叫我好女儿，叫我好领主，最后叫我神明，又将我打成万恶不赦的邪恶之。

    如果有辈的话，我愿意走一条更艰难的路吧，我会在那里面给你们一个家，我不会再成为自己不想成为的东西。

    你们会有自己的家。

    我会有一个家。

    扑通扑通有心声，正在愈演愈烈。

    一直黏在衣服上的那个污染清洁，突然钻到了她的心，仿佛是受到了她的某个愿望。

    “你想要一切重新开始？”

    “那意味着你将放弃成为本星球唯一幸存者的机会，放弃前往维世界，成为世界树新生儿的机会。而你放弃前往的世界，是真正的神明国度，也是真正能摆脱痛苦与短暂生命的生国度。”

    白悦溪捧起了那个小团：“你就是从那个国度回来的？”

    “不，我是因为你才存在的。”

    白悦溪想到了自己曾听到的那句污染清洁，估计只要她迈最后一步，消化掉不死神树里残留的最后灵魂，就能真正打破这个世界的限制。

    这个清洁，大概是帮她这个低维灵魂消毒，好维世界的吧？

    “所以其实你也不希望我使用掉你，对不对？”

    小团没有回答。

    于是白悦溪轻声问：“我真的能重新开始吗？”

    小团说：“只要你愿意支付代价，放弃一切唾手可得的胜利。”

    白悦溪笑了：“这哪是代价，这不过是把别人加在我上的筹码，那我重新还给他们。”

    “我同意了。”她正。

    “即使这次的游戏会变得更难？”

    “即使万难，我也想试试另外一条不同的路。”

    达成这场协议之后，她们在冰川上看完了最后一场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