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周老板……

    倪南就因为这句留来了，酒喝的有上，倪南话匣打开，半是不经意半是好奇问起陆曼，他们大学时候也是这么玩的吗？

    “我那时候在波士顿上学，倒也不是很清楚他们大学怎么个玩法。喏，主人公之一来了，问问他。”

    江津砚上烟酒味混合，还有女人的香味，坐到倪南边，问她们是不是在讲自己坏话。

    “讲你坏话都是浪费时间，有什么好讲的。是我们小菩萨好奇你跟她周老板大学都怎么个玩法，是不是跟现在这样。”

    神往那一边坐着的主播网红瞥一。

    江津砚了烟，把火机丢给旁边的男人，“差不多，但是周老板只是在一边坐着，盘他手上那个串，跟了佛门一样，六清净。”

    “你放心啊，周老板绝对是守男德的好男人，绝对绝对，对其他女人没想法。陆曼，那个大网红还记得吧。”

    陆曼笑，还记得。

    当时那个网红正当红，攀上枝他们的圈，不住自己野心，对自己相很有自信，说是一周拿周青山。

    什么办法都使上了，闹了不少笑话，一向有几分绅士风度的周青山都好不绅士，倾盆大雨中，开车扬而去。

    女网红衣着单薄透，站在雨里。

    “真是胆大，敢周老板的房里，跟献礼似的躺那。”

    那一年冬天，倪南在白哈，新年前两天才回京城，雨势大，不见转小，天气预报说是雨夹雪，倪南撑着伞去寺庙。

    姻缘树人多，踩梯挂红幡。

    倪南照例求了个平安，坐公回家。

    那时的她与周青山是两个世界的人，平行无集，一个新年落雪盘坐，手上捧着乎一碗汤，赏月着荒唐梦，一个声犬谈笑风生，手上红酒杯碰撞，破碎别人的荒唐梦。

    大四生课程倒不多了，倪南跟陆曼的关系自然熟络起来，好几次夜不归寝，玩个通宵，周青山晓得后，又气又心疼，最后也只是让她玩开心。

    陆曼跟周青山说:“你家小菩萨不得了，牌技一，我们所有人的钱都被她赢个遍，你回来得请客啊。”

    周青山笑着说行。

    圈里都说打牌不要遇上周青山家的小菩萨，最无辜的打法，通赢全场。

    倪南后来跟室友约着打了一场，输赢参半，没到吊打地步，之后江津砚再说，她就把室友搬来，人外有人。

    九月底那天午，倪南收到周青山的定位，他又去罗那了，问他去那什么半天没得到回复。满公馆十七楼台球桌那，倪南去问江津砚。

    江津砚叼着烟，手执台球杆，躬瞄准，啪一声，球，吊儿郎当典型公哥样，想了想说:“找叔叔阿姨吧。”

    周青山的爸爸妈妈么？

    从来没听他提过。

    倪南又问他，叔叔阿姨是在那边定居了嘛？江津砚摇，顿几秒看她，言又止，“这事，还是等周老板自己跟你说，我们不好说，你也不用去问陆曼了，我们都不会说。”

    “你等周老板愿意跟你讲的时候吧。”

    坐在沙发上，倪南抱着手机想，好像周青山从来没有带她真正去他的世界，他像一团迷雾，她拨不开。

    陆曼来得晚，后跟了个男人，文质彬彬斯文模样，着金丝框镜，举手投足都是儒雅。

    也不用介绍，大家都熟，陆曼简单跟倪南介绍了一。

    “叫他顾言礼就行。倪南，你知的。”

    “知，周老板的那位小菩萨。”

    玩桌球倪南一窍不通，看着犯困，陆曼让她去玩玩，她说不会，旁边有人起哄，次让周老板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