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的睛？”郁行安望向她的睛。

    郁四娘的词汇匮乏在此时展无遗。

    “收到了。”郁四娘，“一些笔墨纸砚，还有阆都的一些小玩意儿。阿兄，里面那支笔是赠你的。”

骑过街时，曾被扔过的朵。

    郁行安颔首，说：“可见苏三娘也是喜你的。你若想亲近她，倒也不必

    郁四娘在他旁站了半晌，地解释：“我见大家那样烈地涌过去，不知为何，我忽然也想送……二兄，你别不兴，我也给你留了一束荠菜。”

    他时常偶遇的，弹奏各乐的小娘、摔倒的小娘、寻不到东西的小娘……

    郁四娘听了他的问话，双眸果然微微亮起：“阿兄，我觉得苏三娘很！”

    “哦。”郁四娘应了一声，不知说什么了。

    他又想起来自己那日在肖家读过的文章，虽是议论算学的，但笔力厚，可见苏三娘才学不浅。

    如今，他意识到，四妹糊说那些话，也许是期待他询问的。

    郁行安的视线落在她手中的荠菜上。郁四娘太矮了，她的这束已经被人挤得没了鲜的模样。

    他等待她脸上的汗被净，才问：“为何喜苏三娘？还挤在人堆里给她送？你不是见过她么？”

    郁行安望着波里跃动的日光，过了一会儿，见她还站在旁，便示意她帐幕里坐。

    郁四娘并没有总结什么来，她磕绊了一会儿，说：“我初见她时提了粱知周，回去后，母告诉我提他不对。但苏三娘当时并没有生我的气，还很地看着我，我很喜。方才她接了几个小娘赠的香草，也看着那些小娘谢。我很喜她看人的模样，我想，难怪许多人都说她很……”

    郁行安忽然想询问她读书的事，但难得此时气氛正好。

    “是啊，阿兄。”郁四娘勇敢地跟他对视，“在河西的时候，堂姊妹们都有各自的闺中密友，不怎么和我说话……我随你来了阆都，你也很少问我的事。阿兄，方才你先看了我手里的荠菜，随后看了河里的郎君，再看波，再看侍女给我汗的帕……”

    “我没有不兴。”

    郁四娘似乎看他的心思，解释：“阿兄，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是说，她会很认真地看我的睛。”

    郁四娘：“我去给苏三娘送了……”

    他正沉思着，郁四娘拿着一束蔫的荠菜，在几个侍女的簇拥，满大汗地回来。

    他忽然意识到，由于礼教的束缚，小娘比郎君们收敛许多。

    又见侍女给她汗。

    “四妹。”郁行安看见她，“你去了何？”

    郁行安陷缄默，良久后，他对随从：“去寻执金吾，让他加派人手，别让人被踩死了，尤其照看个矮的、年纪小的、弱的，还有摔倒在地的。”

    他安静地望着她的睛，等待她行总结。

    “嗯。”

    他：“你说得很好。前段时日苏家送来一些礼，你可收到了？”

    上回在金鸟寺山脚，她小声嘟囔的几句话，郁行安没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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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行安明白她的意思了。

    随从应是，前去传话。郁行安看了一在河假意扑腾的郎君们，没有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