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何况，他如今是圣人，他愿意善待你便好。”

    她又去寻百里嫊，百里嫊听完她的烦恼，问：“扶枝，你所追求者，是为何？”

    “学生……”苏绾绾嗫嚅。

    那年阿娘生病后，她活得浑浑噩噩，阿娘在临终前对他们三个兄弟姊妹叮嘱，要苏莹娘勇敢，要苏敬禾善待三妹，而阿娘对着她，沉良久，说：“扶枝，你喜算学，便要学个样来，莫要辜负你的天资。”

    苏绾绾抬起眸，对百里嫊：“学生不知自己追求何，但学生想，倘若人之一生，一定要有所追求，学生便追求算学大。”

    让她知日月星辰是如何运转，万事万有何在规律。她生来受过无数人关心护，又得到百里嫊的悉心教导，总要为这世间，为芸芸众生，留一有用的东西。

    百里嫊微笑：“既如此，你又有何可烦心的呢？”

    在这一瞬间，苏绾绾的心中闪过一个朦胧的、温柔的影，但她很快挥散自己的回忆，于是，她也不知自己有何可烦心的了。

    她低：“学生知晓了。”

    司忭觉得扭的瓜实在很甜，频繁苏府。

    苏绾绾心如止，埋沉浸于算学。

    “扶枝。”司忭在她边打转，“你瞧一瞧我，瞧一瞧啊。朕——命你瞧一瞧朕。”

    苏绾绾瞧他一，继续书写。司忭夺过她的笔，苏绾绾神平静地抬，司忭一愣，将笔还给她。

    “请圣人莫要如此。”苏绾绾轻声。

    司忭皱眉，却没有说话。

    大裕目前于割裂状态，许多人都没想到，郁行安当年的那纸檄文竟有这样大的力量。各地节度使中，有些造反了，有些拒不上贡，有些仍然忠诚于朝廷，提前送来了圣人迎娶皇后的贺礼。

    司忭似乎并没有讨伐节度使的打算，他用酷吏镇压着阆都反对的声音，督促礼准备大婚，阆都仍然如先前一般红十丈。

    苏绾绾再也没有打探郁行安的消息，一笔笔写完了自己的书卷。她细细校阅，又请百里嫊过目一遍之后，打算赠予友人，并在市面上发售。

    司忭知晓了此事，让人将她的书卷全封好，运回皇。

    苏绾绾追过去，问他缘故。，

    “扶枝，你上就是我的人了。”司忭坐在殿里，手抚她的那些书卷，抬笑，“这些皆是你的心血，你不可送人，它们皆是我的。”

    苏绾绾觉浑发凉，她抱起自己的书卷，转往回走，司忭追上去，拉住她衣袖问：“怎么？你不喜吗？”

    “臣女不喜。”苏绾绾把自己的衣袖从他掌心扯来，“那些是臣女的心血，臣女要将它们留给世人。”

    “什么世人？世人比得上我么？我是九五至尊。”司忭将她衣袖攥得很，“那些人吃饭穿衣都顾不上，你他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