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目不视，耳不听。

    味的确清雅，明显尝来的鲜，她怔怔：“你去年回扬州，爸妈都没和我讲。”

    莲芯是晒的，冲泡后有淡淡的、几乎察觉不到的香味。

    林格愣了一：“啊？”

在妹妹后家门，灯光在他睫上落柔和光彩，睛隐在黑暗中，他笑着说，“有些男人，想要故意创造机会接近女孩，会故意偷了她们的东西放在边，届时再打电话联系女孩，一边提醒——证明自己拾金不昧，一边又约女孩吃饭，创造一步的接机会。”

    林格喝了一小。

    “不过现在没人用这么又油腻又三滥的方式了，”林誉之笑，“也就一些幼稚的男大学生用一用。往好听了讲是争取机会，往坏讲就是偷盗和借机扰——喝吗？”

    “其实他们也不知，别怪他们，”林誉之说，“要怪就怪我，那个时候，我还没调整好心态，也不知该怎么面对你。”

    那时候的林誉之别别扭扭的，一开始都不要开灯，好像并不想让她看到哥哥的。这掩耳盗铃的法同样发生在林格上，她不许林誉之叫她“妹妹”，她也不愿意叫林誉之为“哥哥”。

    林格提分手后，她在医院中确诊、并积极治疗了心理疾病；林誉之的舅舅路毅重主动拿了原版遗嘱，林誉之顺利继承了遗产；龙术后也渐渐恢复，

    林格意识问：“什么？”

    林格近期常常有些恍惚的错觉，似乎自己又回到了和林誉之刚开始的那个阶段。她自己都不好形容那兄妹不是兄妹、侣又非侣的氛围。他们之间从没有光明正大的表白，始终都是见不得光的关系。

    “去年我去了一次扬州，在以前我们常去的那个老婆婆边买了莲蓬，回家后剥来的，”林誉之说，“莲煮熟吃了，这些莲芯，原本想晒了送给林爸，他血脂，最适合喝这些东西。不过后来忘了，今天才想起——你真有福。”

    两人都把“发生关系”视作一件最能表达的方式，在份失衡的密闭空间中，清晰明白彼此是家人，却又急迫地依靠，来尝试摆脱这些力约束。要把对方和自己都死一般地暴烈，一如即将攀上最峰时的急切，妄图通过最终炸开的烟和失态浪来掩盖一切的苦恼。好像只有在大脑完全空白、宕机之时，他们属于兄妹的记忆才会被完全清理。

    人纲常，天经地义。

    似乎如此就能逃脱佛祖的惩戒。

    林格说：“你怎么知我最近失眠？”

    “解油腻的莲芯，我刚才门前刚煮好的，”林誉之说，“你最近不是失眠么？喝莲芯最有用，安神顺气。不像茶那么甜，那么多添加剂，也不会像茶那样影响你的正常休息。”

    林格微微侧脸：“现在想好啦？”

    这样说着，他去了料理台前，给林格倒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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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潜藏的抑郁绪，林誉之那被篡改遗嘱后得不到的财产，龙的病……

    “昨天吃饭时说的，”林誉之微笑，“忘了？”

    林格时常会想，在林誉之被她拉这段扭曲关系的开始，他们就已经开始在无声地接受破坏理的惩罚。

    林格想不起自己有没有同林誉之提到失眠这件事，只将杯捧在手中，低细细嗅，问：“哪里来的莲芯？”

    “想好了，”林誉之笑，“不会再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