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早就疯了。

    在你上我之后，在我得到你之前。

    林格说：“林誉之。”

    “你先躺，不要绪激动，冷静——”林誉之抬手，示意她好好躺着，“你需要休息。”

    林格说：“你说这话要我怎么休息？”

    “反正你一直都知我你，”林誉之看她，“现在只是把那些藏着的东西挑明——有什么问题？”

    没有问题。

    没有任何问题。

    从那个吻之后，那些不愿意承认的东西都被迫直接挑明。

    林格躺在床上，她里的一团气还没有完全舒，在缓慢地呼。她不想第二次呼碱中毒，现在的她不想考虑和“死”有关的事。

    已经这么晚了。

    她伸手盖住睛：“……那就拜托你，去看。”

    林誉之说：“好。”

    又是一阵沉默。

    林格什么都没说，自从手腕上留那难以磨灭的疤痕后，她便很少穿宽松衣袖的衣服了。和遮盖那些痕迹这件事相比，她更接受不了旁人那些异样的光。

    都疯了。

    她的手盖在睛上，想，真的疯了。

    林誉之在那样的争吵后向她表白。

    林格还以为，两个人从今往后要开始老死不相往来。

    她已经好了和对方决裂的准备，可林誉之却向她告白。

    林誉之还是看到了她受伤的那条胳膊，衣袖遮挡着纹，纹盖着一自残后的疤。

    那些锋利的言语在这一刻被削去所有棱角。

    “格格，”林誉之缓声叫她名字，“我现在和你说这些，并不是想给你带来什么样的心理负担。”

    林格一动不动。

    “如果你觉得不舒服，”林誉之坐在椅上，他想了想，慢慢地说，“可以当没听过今天这些话。”

    “然后继续我哥哥？”林格闷声，“你会相信自己现在说的话吗？我们已经试过了，我们不一样，分手后连兄妹都不成。”

    林誉之说：“不能。”

    林格把手放，偏脸去看他。

    只看一，她又移开视线。

    不能多看。

    她没有见过这样的林誉之，像颜料里最的黑，那能收一切光彩的黑。

    “你没有给我其他选项，”林誉之说，“就像刚才，我也不想听你直觉拒绝我，所以我主动提，你可以忘掉。”

    林格默然。

    “你可以把我当哥哥，或者前男友，再不济，就是房东，合租的人，或者，你有需求的话，也可以找我解决，”林誉之说，“我不在乎你将我定义成什么。”

    林格安静将埋被里，她拉起医院的白被单，将脸蒙上：“我现在只想把你定义成’立刻去看伤的病人’。”

    林誉之：“也好。”

    顿了顿，他又问：“我的是不是给你带来了困扰？”

    林格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