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家，”林誉之说，“爸妈这时候应该已经睡了，我帮你剪。”

    谈起来或许有些别扭，在很多小事上面，林格对林誉之有着天然的信任。无论多么小众的技能，落在林誉之上，都不显得奇怪。

    林誉之调了一车的灯光，调整成温温柔柔的黄调光泽。他解开安全带，靠近林格，林格往后仰，没躲开，被林誉之伸手住肩膀，被迫往他的方向所倾斜——

大一块儿乌青，那些骨折和肋骨断裂，或许也是这场缠斗所致。

    林格额上那块儿痕迹一直在痛，离开警局的时候，她跑到警车后视镜前，借着微弱的灯光照了照，发现那一块儿已经发青泛紫，俨然比早晨严重多了。

    “我看看，”林誉之低声，“用过度，睛看不清。”

    林誉之不碰她那块儿淤青，拇指指腹轻柔地在那块儿疤痕的周围，了，动作很轻，林格却还是皱了皱眉。这意识的动作让林誉之放手，他侧脸，看着妹妹额上那块儿痕迹。

    事实上，后来谈起，林格才知，那是林誉之第一次衣服——他在网上找了视频，从到尾地学了一遍，从今后便包揽了林格校服的“维修工作”。

    林格不确定今晚是不是林誉之第一次实施暴力，他就是如此，无论什么都不不慢，油然而生的轻车熟路。

    她咙，像是吞了一整袋燥剂，贪婪地收着她嗓中的分，让她那些未能的话一并划燥的沙砾里。

    举个例，假如现在林誉之讲他会茅山术可以驭尸，林格多会小小惊讶一然后平静接受。

    因而，当她坐上林誉之车后，第一件事，就是让他去最近的一家理发店。

    说起来也奇怪，她小学初中时又气又蛮横，稍微磕破就要闹得父母都担心，手上划个，膝盖摔些淤青，都要可怜兮兮地摆在父母面前晃啊晃，要爸妈都哄着她、心疼她；等大一些，哪怕是刚刚止住胳膊上的血，泪还淌着的呢，龙一打电话，她还是开开心心、若无其事地说没事，妈，您别担心——什么？我声音？啊，因为我冒了，真没事。

    “哪里用过度，你刚刚打人——”林格讲，又停，“吓了我一。”

    她没提那个被送医院的人，倒是林誉之主动提起，问：“这个人和你那个主播朋友有过节？”

    林格小声：“嘛？”

    他在林格心中，没有什么事是不成了。

    他将车停在路旁，停了两秒，问：“你今天想要剪发吗？还是想要洗？”

    林格不想被爸妈看到这些。

    “把人打后，没有再动手。”

    林格用手着自己前面那两缕的发，沉思片刻：“难要我自己剪？”

    至于后脑勺的伤痕，林誉之承认是为了保护妹妹，保安也证实这——

    她现在也是如此，额着这么一块儿淤青，她第一反应就是去理发店里修修发，留个刘海，最好能遮住额这些。

    林格微微发怵，说：“你现在看起来好像是要杀人。”

    林誉之有些惊诧，但也没问，到达理发店后，才看到已经关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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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格对这个决定没有任何异议。

    中时候林格的校服不慎刮开线，她自己翻龙的针线盒，了俩小时，得歪歪扭扭，七八糟；林誉之看了，默不作声，只是拿起来看一看她那如蜈蚣的针脚。

    次日清晨，被细细补、几乎看不针脚的校服，散发着合，洗衣的淡淡清香。

    格格抬手，撩了一额前侧边垂的发，给他看那个痕迹，不讲话。

    林誉之说：“这个时间还营业的理发店，比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