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又被冻得没电了。

    林格也不期望能快速联系到杜静霖，放手机，快速吃东西。两人没有过多沟通，距离最近的一次，还是林誉之送林格到酒店时，林格低解安全带，林誉之递过一张房卡。

    林格盯着他。

    “杜静霖毕竟是个成年男人，”林誉之说，“多的事我不，但房卡别随便给他。”

    林格说：“我们上中时，还好几个人一块儿开过钟房打牌呢。”

    “你也说了，是上中时，”林誉之说，“林格，有分寸，你已经不是小孩了。”

    最后一句话，是看着她睛说的。

    林格说：“少我。”

    她拎着包车，外面冷风得她整张脸登时红起。林格快走几步，推开玻璃门，又自动门，酒店里腾腾的气终于将她慢慢化，房间在二楼，她没等电梯，踩着店里的复古红木楼梯往上走，到了窗边，凑到玻璃窗前往外看，已经看不到林誉之的车了。

    他这次没有停留，雪地上只有两行车辙印。

    林格在第二天清晨才看到杜静霖脸上的手指痕，很明显，他肤本来就白，昨天的淤红稍稍平缓地去，红煞时又浮来，的，目惊心。起初还躲着林格，个帽和罩，遮遮掩掩，说自己冒——

    林格不客气，把他罩扯，看到这鲜明的痕迹，登时炸了：“谁的？”

    杜静霖尾微微垂，大且黑白分明，目光游移，不看林格，犹犹豫豫：“别问了，没事，我自己撞的。”

    林格说：“说实话。”

    杜静霖说：“格格，你早饭吃了吗？酒店那边有个包蒸得还不错哎，要不要你——”

    “杜静霖，”林格一字一顿，叫他，“说实话。”

    杜静霖闭上，豁去了：“是誉之哥。”

    说完后，他又急切哀求：“别把事闹大好不好？是我先错了事……不怪誉之哥，都是我不好，你别……哎……哎！格格——”

    没叫住，林格一手掐着他脸，另一只手举起手机，卡卡，拍照片。

    她问：“林誉之为什么打你？”

    打了人的林誉之在熬红豆粥。

    一粒粒的饱满红小豆，产自萝北，今年刚收获，挑细选圆均匀的，打上标签，被摆上货架。黑龙江已经立法禁止植转基因农作，这里的土地适合播、滋养味更醇厚、天然的作。小火慢慢地炖，炖到红小豆外壳渐渐烂，破裂，像文火煨一颗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