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都上了车，车门一关，地车库冷，不等林誉之开车，副驾驶的林格先伸手，稳稳地压在林誉之手掌上。

    她说：“哥，先别走，我有事和你谈谈。”

    林誉之问：“是爸的事？”

    林格：“对。”

    林誉之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仔细看她。

    谈话时，他喜看着妹妹的睛。

    这几天舟车劳顿，又是车又是飞机的，颠颠簸簸地过来。林格还好一些，她几乎不怎么劳神费力，有充足的时间补觉，而从到尾，都是林誉之在整理、联系，包括龙到了复查的时间，医生也是林誉之安排的。

    可林誉之看起来仍旧是神奕奕的样，似乎永远不知疲倦，是惊人的机人，永动机。

    大约上天厚待人，他连黑圈也无，只专注望她。

    林格说：“爸已经知了我们俩的事，他没说怎么知的。”

    林誉之说：“不是我。”

    “我知不是你，”林格说，“但你是不是早就知这事？”

    她仔细琢磨，大胆地问：“从一开始，从你过年回家开始，你是不是就在给我、给我爸、我妈啊？”

    第87章 微雪 我你

    怀疑从林誉之的镇定开始。

    林格知他沉得住气, 定得心，偏偏这事和其他的又不同。

    细细回想，其实端倪早就现, 只是林格没有去细想。那个时候, 林誉之好端端地, 怎么忽然跑到她家中来过年？带龙去看医生，搬家，同居……

    包括后来，偶然的，非偶然的，一切的一切，叠加在一起。

    “……还有，林许柯当初让我的事……”林格说, “你和我讲, 不愿意和爸说。我能理解, 你是想保住爸爸的自尊心，也是不想让爸爸在孩面前丢面。但，你和我说实话, 哥，你这几天, 有没有同爸提起过？”

    林誉之说：“我就知，什么都瞒不过你。”

    “这不是瞒不瞒的问题，”林格说, “你和我说实话，我爸是怎么知的？别瞒着, 我知你一定明白。”

    林誉之痛快承认：“只是提前一。”

    “一是多少？”林格锐, “两三天？还是三四天？”

    “你答应我追求的第二天, ”林誉之沉静回答，他不再隐瞒，告知她，“林许柯一直在找人偷拍我，我不确定他是什么目的，可能是想找到我的把柄，也或许只是单纯地想了解这个极少见面的儿——总之，他雇佣的人成功拍到了我们在一起的照片。”

    林格立刻变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