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姜锐过了好一会才说，“我先去楼上静一静。”

    然后他就走了。

    静……你静什么静啊……

    我莫名其妙地去了厨房。

    张阿姨正在厨房里打鱼，我一看见就直。张阿姨看见我两放光的样，笑眯眯地说：“今年了三条鱼的鱼，都是十来斤的大青鱼，回你们回无锡带上几袋，我都准备好了。”

    “好啊，我最喜吃自己家的鱼了，阿姨我帮你打。”

    打鱼是个力活，幸好我被林屿森折腾了一阵后力气都变大了，打个鱼妥妥的完全不在话。

    卖力地打着鱼，阿姨问起我工作上的事，我忍不住跟她说：“我的上司可讨厌了，一直故意找茬，让我加班啊什么的。”

    阿姨很气愤：“那怎么行，每天加班多吃苦啊，咱们不用受这个气，投诉他，再说那公司不是聂先生有份吗？”

    我唉声叹气宽宏大量地说：“算啦，看在他帅的份上，原谅他了。”

    张阿姨严重不同意我这看脸原谅人的作风，再三调不能姑息这恶劣的上司，我自作孽不可活，不得不答应年后我就去投诉我的上司兼男朋友。

    张阿姨这才满意了，放过这个话题，又聊了一会别的，她突然想起似的问我：“你和姜锐去留学好不好玩啊？”

    留学？我怔了怔，“是游学啦。”我纠正她。

    “哦哦，游学游学，我年纪大了不清这些。”

    “蛮好玩的。”我回答着她，搅拌了几鱼，忽然停住了动作，心莫名地闪过一丝异样。然而还来不及去追寻这异样从何而来，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喧哗的人声。

    我妈他们回来了。

    第2章

    过年没什么好说的，反正就是吃吃喝喝看晚。除了爸爸的电话让人略扫兴外，一切都很满。

    还记得第一年没和爸爸一起过节的时候，半夜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鞭炮声，我躲在被里哭的稀里哗啦，然而如今听到他说因为日本大雪暂时无法回国的消息，却淡的好像连难过和失望都没有了。

    大概是习惯了吧。

    姜锐同学在奇怪了一阵后好像恢复了正常，结果除夕夜我们吃完年夜饭去院里放烟的时候，他忽然冒来一句。

    “前天你跟张阿姨聊得怎么样啊？”

    我傻了一阵，“张阿姨……怎么了？”

    姜锐抬看着夜空中绽放的烟沉默不语，我懒得他，拿手机打电话给林屿森，我好奇他那边到底是什么时候过除夕，是同步呢还是到晚上？然而电话才接通，姜锐忽然扭，认真地对着我说，“，万一，我是说万一，你要是分手了，立刻告诉我啊。”

    烟爆竹声有响，所以姜锐说话的时候刻意凑近了我。我看了一电话，默默挂了，拿起手里的烟就打了姜锐一顿。

    他抱着在院里窜。“我是说万一啊。”

    还敢继续胡说。“万一也不行。”

    姜锐停住脚步，“你好像还认真的。”

    “……这事怎么可以不认真啊。”

    搞不好就是这位先生陪伴我度过终生啊。哦不对，这应该说“搞的好”才对？

    姜锐又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