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天上山走过这条路，乔易澄已经了解怎么走，只是因为雪厚，开得比较慢。

    天地间白茫茫一片，西面山脚有炊烟升起。炊烟？那面没有人家，怎么会有烟，乔易澄心中一动，打方向盘向山的方向开去。

    车刚拐过来一，便陷雪堆里，怎么也不来，乔易澄熄火，索将车停在这里。

    车走了几步，回来将坐垫拆、屉里的零都带在上，向不远奔去。

    雪厚不好走路，他几乎是走一步就要把来，再向前迈，还好风渐渐小了，他视线清晰许多，那是一间小房，比爷爷住的那间还小，周围没有院墙，孤零零地立在那。他不确定乔莹在不在这里，但大雪降临后，整个村庄都寂静来，唯有此还有一生机和人气，他总要试试。

    乔易澄急促地敲铁门，问：“有人吗？”

    他听到有人走到门前，却迟迟无人应答，“有人吗？我的侄女走失了，想找您问。”

    门“呼啦”一开了，一个女孩探来，没看他，看他后、左右，确认无人跟着后，猛地起来：“小叔！”

    乔易澄虽然抱了希望，但也一直在给自己打预防针，没想到真的是她。

    乔莹将愣在原地的他拽屋里来，“小叔，你手好凉，来烤烤火。”她让他把手伸到炕面的灶坑旁。

    “这房估计是从前守林员住的，现在荒废了，但也……”乔莹搓着他的手，笑着讲，却被他的动作打断。

    乔易澄手还有些发抖，捧在她脸上，凉凉的，他细细打量她，像是看一块失而复得的珍宝。

    “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他手移走，发现她脸上有细细地划痕。

    “没事啊。”她受到他的目光，手摸了脸，“估计是树枝刮的，过几天就好了。这一路其实摔了不少跤呢，但还好有雪，摔了也不疼的。”

    他凝望着她，不愿错过一个细节，其实还是疼的吧，她说不疼时，手不自觉地在摸膝盖。

    乔易澄手盖在她手上，说：“发生了什么，一个人憋在心里多难受，给我讲讲吧。”

    乔莹缓了缓，虽然已经过了一两个小时，但仍心慌，她似是定了决心，才开讲述。

    她被“酒蒙”叫住时，雪才刚开始，她拼了命地跑，那人喝完酒像发疯一般，她越跑他越兴奋，虽然踉踉跄跄，却也跟得很。

    到了李家门时，乔莹了满腹的风，已经有些力不支，村里他比她熟，她知自己跑不掉的。

    “大叔，你别跑了，我陪你喝两杯。”乔莹停脚步，回对他大喊。

    “嘿嘿，好啊。”他摇摇晃晃过来。“我们回去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