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板脸上的笑容因此而收了几分，“难不是吗？”

    张尔成平静的，藏匿了几分森冷，“也许。”

    程老板以为自己成了，“那……？”

    张尔成将酒杯搁，往后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说：

    “程老板，听说过宋全这号人吗。”

    程老板一愣，看宋韵的目光带了几分畏戒，“是宋全的人？”

    “他的女儿。”

    “他女儿不是……”

    张尔成一直没有表的脸上，在这瞬浮几分失意，神空了几乎半秒，又在眨间尽数收敛起来，恢复以往四平八稳的状态。

    他微微笑，语气平缓：“事的是大女儿宋鹤。这位是宋韵，从生起，宋全就没怎么养在边，知她的人不多。”

    “哈，原来如此，抱歉抱歉，”程老板尴尬一笑，讪讪说：“宋小，冒犯了。”

    宋韵淡淡回：“没事。”

    她有些摸不准况，十六岁时父母和共同离开人世的时候，她年纪不算小。

    但小时候她是跟四个叔叔大的，她只知父母有公司，但是并不知他们是什么的。几个叔叔也从没给她讲过，她就只以为他们只是普通的资本商人。

    可现在看来，并不是。

    而且，张尔成应该很熟悉。

    她虽没有在父母边大，但她的宋鹤与之相反。

    正是如此，在他们离开人世，除了刚开始那会儿宋韵日日以泪洗面，小叔日日陪伴她之后，她其实没有太大的绪波动，在这况，他们正式陵园葬礼那天，她才会有别的注意力，从而发现了张尔成。

    张尔成察觉到她神，向她看过去，角扯了淡笑。

    程老板没再提这茬，兴致却也不了，这顿饭局以宋韵意料之外的速度结束。

    结束后她跟张尔成先送程老板上车，才上了他们自己的车。

    司机在里面一直等，这时说：“张总，去哪里？”

    “回和悦。”

    司机发动汽车，宋韵忙说：“张先生，我今晚该回家了。”

    张尔成侧目看她。

    她又解释说：“昨晚二叔已经来电话问我了。而且小叔刚回国，之后他又会很忙，我也想回家陪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