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那些不算好的回忆张牙舞爪地找上门来，细密的失落似的蔓延上他的心，让他有些烦躁。

    甚至在电脑上落笔的时候都将一些名词写错了好几次。

    这让他有难受，就好像掌心中捧着一汪会逝的。

    顾轻言将这些负面绪丢到脑后，继续在酒店里昏天黑地写了半天论文，终于将这篇拖了很久的文章写完了。

    他轻轻吐一气，最后审视了一遍这篇文章，正准备去活动活动，沉默了一天的对话框终于现了新消息。

    【小狗：哥哥在嘛呐qaq】

    【小狗：哥哥今天有什么安排嘛】

    本来顾轻言没觉得有什么，但看见他这两条消息时心中莫名多了几分烦躁。

    虽然他没有说过，但他还是很希望人能和自己一起过生日，一起过平安夜。

    可显然现在楚山野本不可能忽然现在b市。

    “没什么安排，一会儿准备去吃饭……”顾轻言回復他的消息时也没带什么好气，“今天晚上街上人肯定多，随便吃。”

    “好吧……”楚山野说，“哥哥平安夜快乐。”

    快乐？

    他有快乐不起来。

    窗外的颜渐，挂在墙上的钟表指针慢慢靠向午六。

    他穿上外衣，隻了件单薄的就门了。

    酒店外面的路上还没开灯，只有雪反一浅淡的亮，星星地落在地上。

    顾轻言有一搭没一搭地向前走着，角余光忽然扫到了一片隐约的黑影。

    他起先没注意到这片黑影，以为是同路的人。可直到走去一段路，才发现这个人好像跟了自己好久。

    顾轻言瞬间想起之前看的那些惊悚悬疑电影，心臟打鼓似的撞击在腔中，让他的肾上素瞬间飙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