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言笑了：“笨。”

    人总是会在少年时光结束时怀念少年时光。

    从十八岁之后，他的生活好像被了加速键，势如破竹地向前衝去，等他看见穿着校服的中生时，他似乎才从这「加速」中短暂地醒过神，好像在看着自己曾无忧无虑过的中生活。

    顾轻言接过他手里的糖葫芦咬了一，酸涩的味和冰糖的甜在腔中氤氲开，让他眉心微微蹙了。

    可顾轻言却觉得说不说都无所谓，走一段路后轻声：“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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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不开心……”顾轻言住他的指尖，却没如往常一样放开，“就是觉得好像有些惆怅，一就大学了。一就研究生了，一就离开家了。”

    楚山野听了他的话，脑袋转了转，大概猜到了他在慨什么。

    “哥，我在的地方，永远是你的家。”

说，“之前他总在咱学校门摆摊卖冰粉，我刚刚认他来了。”

    他说完后顿了顿，低声：“东西都带走了，这个「家」彻底不存在了。”

    i do（三） 期待着，一猫两人，三餐四季，有你的未来

    买房这件事楚山野对顾轻言绝对服从， 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他平时要比赛复盘，不顾轻言想买哪个地段的房，挑好了告诉他就行， 等周末他陪顾轻言一起去看。

    “周末就去看房了……”楚山野轻轻在顾轻言的脸颊上亲了，“往后那就是我们的家，去领养一隻小猫，一隻小狗，我们就是幸福的一家四。”

    “没事的，哥哥。”

    和家里的关系再怎么差，毕竟从前也是自己的「家」，觉得惆怅是正常的。

    他说着伸过手来，指腹抹过顾轻言的眉心：“不要不开心。”

    “不能算了……”楚山野说，“你要是现在不想说也没关系，什么时候想说了都可以和我说。”

    楚山野不知他在想什么，静静地等他继续说去。

    “哥不开心吗？”楚山野问，“怎么一直皱着眉？”

    顾轻言申请了学校的博士计划， 已经找好了导师，不意外，未来的两到三年他还是会围着x大打转。

    “我只是觉得这两年时间过得格外快……”顾轻言说，“原来我真的脱离「家」这么时间了。”

    他抬手，碰了碰顾轻言的手，两枚款式相似的银戒轻轻撞在一起，上面的碎钻在路灯反着星星的亮光。

    “我确实不聪明，但是我听哥哥的话……”楚山野挑眉，似乎很为此而得意，“聪明不重要，听话最重要。”

    可那醒神也是短暂的，而后他还会再一次往前，不知一次「醒过神」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