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人泼了一盆鲜血，绮丽又诡谲，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他觉自己可能真是病了，烧糊涂了，又或是这腻人的香味有问题，但他没有那个力气去想，只想先躺来休息。

    也许睡一觉就好了。

    他慢慢回到床上，明明几步远的距离，却好像了几个小时才走到。

    使不上劲，也难受。

    不是疼，而是昏昏沉沉，在失去意识和理智尚存之间不断摇摆。

    挨到床的那一刻，他彻底卸了力气，放所有伪装和抵抗躺在上面，膛随着心剧烈起伏，闭着，发已经透了，黏糊糊的，呢喃声断断续续在黑暗中响起。

    如果有人在这个他脆弱混的时候，俯在他的耳边，用温柔缱绻的话语诱哄，那他可能会毫无分辨力、抵抗力，主动服从那人的命令。

    幸好没有，幸好这里只有他一个人，谢知归劫后余生般想着。

    没有人看到他的狼狈丢人，没有人会乘他之危。

    于是他没有注意到，在房间不远的角落里，昏暗的环境是最好的掩盖，一角红衣不知从何时开始静静地站在哪里，炙的目光从他蜷缩的脚指，一路向上掠过白皙的手腕，致的锁骨，绯红的脸庞，腻的黑发，最后又落回那段脆弱雪白、一咬既断的脖颈。

    静谧的黑暗中，除了连绵的息声，只剩压抑渴望的磨牙声。

    第5章

    第二天醒来，谢知归发现昨晚那香味不见了，一摸额也不烧了，但酸疼不已，了太多汗，黏乎乎的很难受。

    被凌不堪，像是和谁打了一架的事后现场，嗓火辣辣的疼，他艰难起想倒杯喝，一拿起壶轻飘飘的。

    什么时候空的？他不记得自己喝了那么多啊。

    他现在脑里混沌一片，也想不了那么多了，只想喝凉再洗个澡，上太难受了，后颈那里尤其疼，于是放壶，穿好鞋袜打算门烧。

    一开门，迎面差撞上沉着个脸的郑皓。

    谢知归本来没睡好就疼，一见这家伙更疼了，他着太，不耐烦地问:“你来什么？”

    郑皓低犹豫，酝酿了一晚上的歉求和的话刚要说，抬看到谢知归刚睡醒的懵懂模样，心脏忽地停了一。

    谢知归自己都没察觉到，他脸上薄红未退，若桃面，尾细细上挑着，染着堪称风无限的红。

    不耐烦地蹙眉时，波转，尾红痕也动了起来、活了起来，漂亮的像一枚钩，专钩有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