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匪玉轻笑了一，谢知归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能屈能伸。

    他拿过匕首，雪亮的刀面倒映那抹笑意，虚假的很。

    不过很快，连假笑也淡去了，他冷俯视他，半晌，他说:“我不接受。”

    “谢知归，你的歉没那么用，有些事，永远不能够被原谅。”

    “永远不能。”

    谢知归听了他话外之意，也意识到这是明匪玉一直执着不肯跨过去的坎，随时可以燃炸药桶的火星。

    他不想和一个随时会炸的火药桶在一起，只好望向他的睛，诚恳不过地说:“我没想寻死，我怕死。”

    “不，你不怕死。”明匪玉眸光锐利如剑，落在谢知归脸上，好像看透了一切。

    “你从来不怕，你只是在恃杀人。”

    “我没有！”谢知归脱而反驳。

    他不断后退，可明匪玉不发一言步步近，直到把他到角落里。

    “没有？”

    “那你现在在什么？”

    谢知归抬看了他一，目光一及到明匪玉的睛就迅速躲开。

    他后悔了，就不该和明匪玉扯那些有的没有的，他和他在这事上本就说不通。

    明匪玉执拗得不行，压不会听他的解释，解释了，在他里也只是狡辩。

    他胡扫视到了明匪玉手里的兔，瞬间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样，忙问:“还有一只兔呢？”

    不等明匪玉回答，他就开始环顾四周找兔，接着不动声地推开了明匪玉，迅速从他形的压迫中逃了来，走到一旁，背对明匪玉，缓了气。

    但明匪玉的视线一直随在他上，灼不减。

    他的小心思，他都知。

    可惜了，无论是真想找兔，还是想把矛盾又糊过去，他今天都不会如愿。

    谢知归看了一圈，都没有发现另一只兔的影，而明匪玉的反应又冷静的有些古怪。

    他突然有不好的预，回问他:“另一只呢？你不是都抓回来了吗？”

    “杀了。”

    明匪玉说的轻描淡写，谢知归不信，上次他也是这样骗他的，可树影婆娑，他眸分明着冷的笑，倒映他的影，如同要把他吞噬去。

    对视半晌，他终于意识到，明匪玉是说真的。

    “你、你为什么要对它们……”

    明匪玉轻嗤，把匕首抵住了兔的颌，好似开玩笑一样削去了几缕兔，冰凉刀锋划过的血。

    “敢咬伤我逃跑，难不该受惩罚吗？”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看向谢知归，眸微眯。

    谢知归一僵，他不可能听不他的言外之意，不可能不知那把刀真正要抵在谁的脖上。

    明匪玉无非是在，杀兔儆他。

    第一次他可能是在吓唬他，但第二次、第三次，就要来真的了。

    如果再敢不知死活跑，或者用自残威胁他，这些兔就是他的场。

    谢知归看到几滴泪从兔睛里，它应该是知今天会死在这个可怕的家伙手里，已经绝望认命了。

    可他不想认命。

    他松开拳，低垂眉，像是服了:“我替它们向你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