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太过于悲恸和愤怒，说这绝望的几个字时，她声音中颤抖没有藏住。

    谢知归想安她，但他对所谓爸爸的死活实在无，说“节哀”太生，又挤不一滴泪装和她同受的样，调动不起一。

    他只能继续沉默，以免暴自己的凉薄惹谢清元更加难过。

    但谢清元不依不饶，“如果你还不分，我就当以后再也没有你这个弟弟！日后我们再见面，我不仅要杀明匪玉报仇，连你也一块！”

    谢清元把话说的很重，就是着他在家人和明匪玉之间一个选择。

    所有人都在他。

    谢知归很平静，像是习惯了，如今的局面，在他预料之中，过去的那十天他没能选择，依旧不能。

    谢知归眸转动，偷瞥了窗倒影中悲愤红的谢清元，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先把葬礼料理完吧，我帮你。”

    谢清元不满他故意扯开话题，大声吼问:“你几个意思！”

    吓得前面的司机差没握方向盘，从后视镜里偷偷观察后边气氛焦灼的两人，不巧，谢知归察觉到了，抬两人视线相对，谢知归神很淡，淡中透着一无形的压力，宛若锋利刀刃温柔地抵上间血，司机心虚躲开了。

    谢知归也收起视线，继续淡然地看着车外画面，“没别的意思，让死者土为安最重要，其他的等结束后再说。”

    话是这么说，谢三霄土安不安对他来说一也不重要。

    一家门，他就看到谢三霄的灵堂摆在客厅里，黑白遗照上那双弯着随和微笑的睛让他心里不舒服，好像有双真睛在盯着他。

    不知谁送了副挽联，上面“忠义仁厚，慈济信徒”八个大字看的他想发笑。

    谢三霄的笑是假，儒雅仁厚也是假的，但因为他死了，所以一切虚假的赞名都成真的了。

    谢清元从谢知归后拍了拍他，想让他去拜拜，好歹是亲爹，但谢知归借车，径直回了房间。

    后面谢清元叹息声传来，谢知归砰一关上房门。

    房间已经被打扫净了，地板、墙面、包括家都换了一，他走到窗边，哗——窗帘拉开，灿烂温的光照室，细尘宛如轻巧晶莹的蝴蝶在空中飞舞，窗台上摆放的鲜正艳盛放，岁月安宁，没人看得来这里曾经发生过惨案。

    只有亲经历过那一天的人还记得。

    他的目光在扫过上次他们站的位置时停顿了一，这个房间已经没了他的气息，也没了明匪玉的。

    也好，省的总是想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