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归看了看周围，幸好没人路过看见他们在这里腻歪，不然他脸都丢光了。

    他揪起明匪玉衣服，瞪他，“你能闭嘴吗？”

    明匪玉挑眉，说:“可以啊，把我娶了，你说什么我就什么。”

    “不娶。”

    谢知归冷漠回应，心里想，才不要这么粘人的家伙。

    “不肯嫁也不肯娶，怎么，难你喜玩的？”

    明匪玉里忽然亮起了不该有的光，盯他的睛，利齿又发了。

    “……”

    谢知归觉得他突然兴奋的有危险。

    ————

    明匪玉陪他回娘家，哦，不是，是回旧的家。

    他在电话里和谢清元约定好了，她不能对明匪玉发难，就装作互相不认识，平和相，好好送完谢母最后一程，不要让她临了还不得安生。

    谢清元好像一夜之间变成熟了，见到他和明匪玉手牵着手，举止亲昵，表没有丝毫的破绽，虽然憔悴，但还是笑着迎他们门。

    谢知归知她笑的很难过，心里也不好受，就没有住在家里，去住宾馆了。

    因为某个人嫌狗厌的家伙抱着他死活不肯撒手，在他妈妈和面前拉拉扯扯，两复杂的视线锁定在他上，谢母还无法接受他跟一个男人在一起的事实，脸白了又白，谢知归脸上挂不住，只能拽着他一起来住了。

    他不开心，去宾馆的路上不吭一声，不过明匪玉很开心，很享受牵着他在夜空散步，凉夜风到脸上的觉。

    他以前不喜夜晚，太过于漫孤独，但今天除外。

    或者说，他喜谢知归抓着他逃跑的觉。

    因为谢知归第一反应是选择和他站在一起，不是住在家里，还是落荒而逃，能和他握十指的只有他。

    他们会一直走去吗？

    当然。

    这个时候明匪玉还很自信，对即将到来的变故毫不知。

    他们在这里待了近一个月。

    谢知归拒绝了谢母的求和，不是他原谅了，过去的伤害就会一笔勾销，得到解脱的只有她而已，受到伤害的那个还要在痛苦中挣扎。

    今天，明天，甚至未来很多年，他都要艰难地学着从泥泞里走来。

    “如果真想补偿我，就请带着愧疚到死。”

    这话他没直说，留了最后一善良，但意思谢母肯定觉得到。

    她除了叹气，也只剩叹气了。

    谢知归原以为事就这么过去了，他妈妈的况一天比一天差，已经躺床上没办法来了，饭都需要喂到嘴里。

    谢知归心里居然生一凉薄的解脱，等她彻底咽气，结束她的葬礼，他就可以跟明匪玉回家去。

    回他们的家。

    他发现现在提起那座群山，那只怪，那些纠缠的回忆，他不会再觉得压抑、抗拒，心态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变无从细究，但心底期盼回那里去，那里有他的，他打理的整齐温馨的屋……还有最重要的那个人。

    他想等回去了要送明匪玉一个礼，想让他也能够因为自己开心，明匪玉肯陪他来这里确实勉了，但不能提前给他知，不然就没那么惊喜了。

    怎么在明匪玉底瞒住他成了一个问题。

    他以前觉得朋友为了在人节哄他女朋友开心，绞尽脑对着压不熟悉的妆博主攻略的样很好笑，有这个劲用在学习也不至于挂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