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圣诞帽后，方施琅只瞧见了傅呈书楼的影。

    一楼的于百川和文嘉柏还在为了尊严拼酒，毕灵和裴祺在找电影。

    听到方施琅的声音，毕灵本想起去看况，被裴祺拉住手腕。

    “小侣调呢。”

    “他们没在一起。”毕灵语气定。

    坐旁边的于百川听了一耳朵，接：“也就你觉得他俩不是一对，明人都看得来这两人有。”

    “。”方施琅不知从哪冒了来，拿着圣诞帽狠狠在他背上了，“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呢，枪法烂人也烂。”

    于百川痛呼，“喂，别把枪法跟人品挂钩啊。”

    “你有人品？”文嘉柏喝得醉醺醺，说话糊糊。

    “没有，不过无所谓，我有帕拉梅拉。”

    “去死。”

    吵吵闹闹间，裴祺已经选好了电影。

    圣诞夜必备项目，聚在方施琅或傅呈书家看电影。他们两家的大人总是不在家，今年去傅家明年就去方家，着来。

    很经典的圣诞电影，方施琅在平安夜那天刚重温过一遍。她坐在沙发上陪着看，怀里了个抱枕，兴致缺缺。

    “要喝可乐吗？”

    脸颊被气息拂得微扬，他的声音很轻，方施琅用余光瞧见了傅呈书被笼罩在影中的俊脸。

    在楼上被脸的那一还被方施琅记恨着，她沉默不语，刻意往反方向挪了挪，以表愤怒。

    周围光线昏暗，客厅里唯有电影男女主对话的声音。

    文嘉柏和于百川安安静静拼酒。裴祺和毕灵认认真真看电影。

    梁承每晚十半睡觉如今已过正背靠着沙发打瞌睡，辛亦之拿着克笔在他脸上画王八，安修竹在旁边偷笑。

    “还生气啊？我歉还不行么？”

    “方大小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傅呈书将可乐递到她面前，为了不妨碍其他人看电影，离得很近，肩膀都靠在了一起。

    亲密的姿势隐隐昭示着什么，隔着布料受到他的温时，方施琅的手臂悄然绷，战栗的电遍全。

    电影已播放到方施琅最喜的分，无论看多少遍都不腻的片段在此刻变得索然无味。整个世界的尺度被缩到这狭小的沙发上，时间停滞，世界安静而清晰，心和呼成了唯一的旋律。

    又是那觉。

    方施琅没法形容这愫，她试图接过可乐来定心神。手一抖，一半撒在自己上，一半撒到了傅呈书上。

    突如其来的动静并没有惊扰到其他人，只有裴祺往这边看了。傅呈书朝她摇摇示意没什么大事。

    “对不起对不起，你回去换衣服吧。”

    “只脏了外，懒得回去了，借浴室用一？”

    方施琅犹豫了，拉着他悄悄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