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伊始，方佩兰早早就敲响了方施琅的房门。

    她压着睡惺忪的方施琅吃早饭，将阿姨准备好的果盘端在手里，等方施琅咽三明治后叉起块苹果她嘴里。

    阮宣晨跑完回来，见自己妻像小时候那样哄着方施琅吃她不怎么乐意吃的东西，不禁失笑：“你这样会把她坏的，哪有人吃饭后果还要妈妈来喂。”

    “她手最近脱，不吃蔬菜只能吃果补补。”方佩兰也不抬，又了块苹果喂给方施琅，“明天开始你刘阿姨送你去上学，天冷了，门记得穿厚。”

    走读一年多，方施琅还是没跟方佩兰提转学的事。

    方佩兰知这孩是绝不会改主意了，这段时间看她早起搭公把她心疼的，索收回惩罚，让方施琅舒舒服服过完中生活。

    “不吃了不吃了，傅呈书还等着我去找他写作业呢。”方施琅艰难地咽果，偏过找了个借躲开投喂。

    阮宣拉开椅坐，抿了茶，“谁？”

    他对方施琅的朋友都不太熟悉，就认识个文嘉柏。

    “傅川家的老二，跟小琅同班。”

    阮宣挑挑眉，想说什么却被方佩兰给打断了。

    “中午回来吃吗？”她问方施琅。

    方施琅也说不准，糊答：“不吧，可能直接在他家吃了。”

    吃完早餐，方施琅上楼穿衣服拿作业。

    走上楼梯时，隐隐约约听到阮宣提起了一个人名。

    “从南那孩，走好久了吧。”

    “应该有十年了……那么年轻就……”

    方施琅加快脚步，没继续听去。

    他们之间很多人都没驾照有驾龄，常常在夜里跑去北山飙车。

    文嘉柏于百川这些就不用说了，北山的常客。毕灵和裴祺也曾去北山开过几圈。唯有方施琅和傅呈书从不碰车。前者是因为惜命，后者则是因为他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