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向晚没想到自己只是小一手，竟然引来许嵩岭如此赞赏：“我只是瞎琢磨，没许警官夸的那么好。”

    何明玉摆摆手：“你别谦虚。咱们刑警天天和犯罪分打，不就是要识别谎言、寻求真相吗？我国刑侦技术还比较落后，如果你真能搞个微表行为学，那可就是了大贡献！”

    赵向晚的心仿佛照一微光。

    微表行为学？如果说先前她只是一朦胧的想法，那现在这个想法却在心底慢慢发芽。

    冰冷的审讯室里，汪乾坤与许嵩岭、朱飞鹏对峙着。

    隔着一张铁桌，汪乾坤整个人靠在椅背，双手叠，表非常放松，看到两名漂亮女警从门走来，他了一声哨，轻佻地打量着赵向晚：“唉哟，这个小女警以前我没见过，新分来的？”

    朱飞鹏站起，右手重重拍在汪乾坤肩：“老实儿！”

    汪乾坤痛得龇牙咧嘴，这才稍微老实一些，但一双珠却依然粘在赵向晚上。他也算是公安局的老常客了，对新面孔总会多一份关注。

    许嵩岭用遮挡住赵向晚，将笔录本、钢笔递到她手中，呶了呶嘴，示意她坐在一旁记录。

    赵向晚没有多话，安静坐在一旁，开始观察前这个嫌疑人：汪乾坤。

    胖、油腻，这是她的第一观。个不，啤酒肚却很大，三层一圈一圈，厚厚的脂肪将他的五官挤成一团。他脖上着金项链、手指上着金戒指，一咧嘴两颗大金牙，暴发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神浑浊，底青灰，气息重，显然被酒淘了，虚得很。

    赵向晚的目光在汪乾坤脸上一即走，低认真看笔录。

    审讯才刚刚开始，只记了诸如姓名？别？年龄？等几个常规问题，并没有透什么信息。

    许嵩岭没有说话，眉拧成一条线，暗自琢磨怎么撬开汪乾坤的嘴。前前后后已经将他请到市局合调查三次，每次都不了了之。汪乾坤是歌厅大老板、警局常客，他对付警察审讯自有一对付办法。无关要的问题他就东拉西扯，关键信息一笔带过，看着好像毫无心机，实则不留手。

    朱飞鹏站在汪乾坤后，目光停留在赵向晚轻颤的睫之上。这姑娘第一看到的时候觉得一般般，没想到穿上警服这么漂亮。

    几分钟没人说话。

    雪白的墙、青灰的泥地面、冰冷铁栏杆的窗……审讯室里的沉默让空气都变得肃穆起来。

    突如其来的安静让汪乾坤很不习惯，笑着主动打破沉默：“警察同志，我承认和危丽丽、辜晓玲都有过一，我作风不好，搞男女关系，我认罪。但是杀人……我真不敢啊！”

    许嵩岭见多了这类人，将向椅背靠了靠。

    “想清楚了，再回话。”

    朱飞鹏一只手压在汪乾坤肩，微微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