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本！那个贱人还敢写日记？！她写了什么？她到底写了什么？她有没有过我？她为什么嫁给我？她为什么要看上别的野男人？她到底写了什么！】

    赵向晚对何明玉说：“写了什么？”

    何明玉将日记本放回桌面，懒洋洋地抬起左手撑住，随手翻开一页，大声念了起来。

    “第一次见到赵青云，我不小心将咖啡洒在桌布上，经理过来骂我，可是他没有，他微笑着说了句：没关系，一就好。他的睛真漂亮啊，那双睛看着我的时候，让我觉自己被温柔包裹着，心里洋洋的。他的声音很有磁，一听就知他读过很多书，他像电影里的男主角一样，帅气、优雅、懂得贴女。

    不像潘国庆，每次见到我说话就结，不读书、不喜看电影，什么调都没有，一双睛透着狼一样的光，恨不得立刻把我上的衣裳剥净……”

    读到这里，何明玉看了赵向晚一。前少女清纯似苞，这些带颜的文字读来真怕污染了她的耳朵。

    赵向晚眨了眨睛，神里带着鼓励，仿佛在说：我没事，你只念，好好刺激潘国庆。

    何明玉继续往读：“1989年10月6日，我终于和青云上床了，幸福就像一样将我包围。他会温柔地抱着我、吻我，动作贴、缓慢，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觉自己才是个真正的女人，这一生才没有白活。”

    潘国庆的呼声越来越重。前场景太过熟悉，仿佛就在建机厂宿舍里，漂亮的翁萍芳拿着致的日记本坐在小桌旁，一边写日记一边和闺诉说，炫耀着对人的仰慕，无地嘲笑着丈夫的鄙、无能。

    潘国庆被成功激怒。

    “哗啦！”他猛地站起，连人带手铐将铁椅带动，发大的声响。

    许嵩岭一把将他，大喝一声：“老实！”

    听到那些羞辱之辞从何明玉嘴里轻飘飘地说来，看到两个女人坐在那铺着漂亮桌布的桌边叽叽喳喳地将翁萍芳最私密的言语念来，潘国庆的脑炸了！

    她们怎么敢？她们怎么敢？！

    潘国庆觉咙被一把尖刀划破，尖锐的疼痛让他一个字也说不来。血在一滴一滴地往落，落在地面、膝盖、手背……还有他的心上。

    “不是！不是这样的——”

    使全的力气，潘国庆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

    “我对她那么好，对她那么好啊。我拼命在外面赚钱，为了签一单生意来，我给建筑工地的老板当孙，打不还、骂不还手，陪他们喝酒喝得胃血了还要喝，我这么辛苦是为了什么？我都是为了她啊。我所有的钱都给她，明知她钱也一声不敢吭，生怕惹她生气。只要她对我一好脸，我就觉得天那么蓝、那么艳。”

    说到后来，潘国庆的声音近乎呜咽：“赵青云有什么好？他年纪比我大、有老婆孩，就算是当官的又怎样呢？他不给她一分钱，连订酒店都是萍芳钱，算什么男人？”

    许嵩岭见他的绪失控，决定再添一把火，嗤笑一声：“你要不要照照镜？你这么丑、又没什么文化，拿什么和赵青云比？”

    愤怒让潘国庆的睛里渗血丝：“我丑？我再丑，能有那不要脸的赵青云丑？他有老婆还来找女人，他才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