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向晚的表很严肃：“大姑你让她哭。”

    把女儿到自杀，这样的母亲不值得同，让她哭去，她应该哭！

    也许是因为赵向晚的模样太冷峻，一直沉浸在“我怎么这么命苦”绪中的陆清莲吓了一，哭声顿止。

    【这个女孩好厉害，是赵大翠家什么人？在火车上吼我不许我打汀兰，现在又拉着脸教训人。太不像话了！我自己的姑娘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关你什么事？】

    陆清莲是个窝里横，虽然心中对赵向晚不满，却不敢表达来，只是委屈地看了赵大翠一。

    赵大翠咳嗽了一声，虽然觉得赵向晚这孩说话不给人留半面，格太直了一些，但想到她没摊上个好妈，所以才养得一的刺，就没舍得责备她。

    赵大翠说：“清莲，以前我没见过你家姑娘，也没听你提起过汀兰，还以为你们俩无儿无女呢。现在姑娘回来了，这是好事。你们多疼疼她，别她走绝路啊。”

    听到赵大翠的话，陆清莲一时之间不知应该怎么回答，哭声大了起来。

    “我没有她，没有她！好不容易找到汀兰，看到她瘦得不成样，我也心疼啊。可是她在火车上听别人说了几句，一回来就吵着要回大学读书。读书！读什么书！她这个样要是回学校别人不是要笑死？

    再说了，她肚里还怀着个孽呢，上什么学！他爸不让她生，让她赶在年前医院还没放假把孩了，说错了吗？难她还想生来？就是骂了她几句，她怎么就寻死了呢？

    我为了找她，一条都跑断了，一个又一个派所地求人，卖了房丢了工作，省吃俭用地找她啊，好不容易找回来了，这个死妹没说恩，还要寻死？我怎么命这么苦啊~~”

    赵大翠听得目瞪呆，她到底是生养了三个女儿的人，上就反应过来：“清莲，听你这话里的意思，汀兰不是嫁了人，而是上大学的时候被人拐了、骗了？你、你、你……你既然知女儿遭了罪，怎么还舍得骂她？”

    陆清莲听到她破“被人拐”，顿时张起来，说话也变得结。

    “不不不，不是，不是被，被人拐。”说到后来，她脸胀得通红，一拍大，“反正，我没说她，那，那什么重话。”

    陆清莲和丈夫蒋富贵都是农村苦孩，因为原因只生了一个女儿，在老家因为没有儿传宗接代被人戳脊梁骨，两人定决心要培养孩成才打那些人的脸。就连名字都是请厂里最有文化的总工程师取的，从《岳楼记》里“岸芷汀兰”而来。

    蒋汀兰也非常争气，乖巧懂事，成绩优异，1989年考上京都对外经贸大学，前途好，为此蒋富贵不仅在化厂摆酒，还专门到乡去摆酒唱戏，风光得不得了。

    蒋汀兰被拐之后，化厂的同事也好、老家人也罢，明里暗里都在嘲讽蒋富贵，说女孩有什么用？读那么多书一样被拐，还不如少读书嫁个好人家实在。别说卖到山沟里不来，就算运气好找到人，恐怕一生也废掉了。

    这些话听得多了，一生好的蒋富贵哪里扛得住？一急之中了风，半边都了。他在家里摔盆打碗，说就当没这个女儿，夫妻俩把单位房一卖，去年九月在这个老城区租了两间房，过起了隐居生活。

    原本以为一生就这样结束，卖房的钱也足够养老，没想到派所一个电话过来，说汀兰找到了。蒋富贵不愿去接，陆清莲坐车赶到清河县南山派所，把女儿接了回来。

    汀兰一回来，两人一直努力想要隐瞒的被拐事实看着就遮掩不住，晚上便没有好话。汀兰受不住父母的嫌弃，这才割腕自尽。

    汀兰自杀打了陆清莲的计划，话一多，就了底。

    赵向晚毫不客气地刺了她一句：“死要面活受罪。”